秦岭叶看着《女人》,心中的烦恼荡然无存,如不是在公共场合,如不是在夜的列车上,他定然会恣意地大笑,因为他从那里看到了许多趣事。
“不知她看到这处(就是近视眼那处),会不会如我一样地想笑?”他往前面望了望,蓝星禾的手机还亮着,她弯颈还在看着。
他不木讷,蓝星禾先前道的“晚安”,明显就是个小钉子,人家根本就不想和他谈及那些与己无关又有些敏感的话题。
不管她是保守,抑或是有分寸,只这年代的女子已很少见的“矜持”,就让秦岭叶刮目了。
他突然心胸开阔,不再拘于那心结一处,“总会有办法的,总会解开的。”秦岭叶暗暗替自己打气。
“来而不往非礼也”,人家既然道了晚安,不回岂不是无礼?
“晚安!”他敲了两个字发出,然后会心地一笑,闭着眼睛寻梦去了。
许是心情的问题,虽于列车之上,他却睡得很美。
他梦到了她:在一座桥上,淡月微云之下,她穿着雪白雪白的衣裳,朦朦胧胧的与月一起白着,就像朱自清描绘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