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华周刊有篇文章《爆红三年之后,余秀华说被很多人理解是不可能的也没有必要》,介绍了这位红极一时的女诗人。
我没有读过余秀华的诗词。这位历经各种吹捧和质疑之后的诗人,访谈之间无不显示这位特殊女人的大胆与坦率、真实与质朴。
貌似经历红的几年的磨练,她的言语中无处不在对自我的坦露、嘲讽、随时都能聊的挑逗,无数畏惧面对所有对话者,显示出极强的语言生存能力。
抛弃评判这些,她其中一些回复记者让我心生感动,那显然经历过生活淬炼的通透。
她说,现在,我是想爱而不敢爱,没有特别深的感触和彻底的决心,诗歌自然而然地就弱了。所以我就陷入了迷茫期。但我觉得要顺其自然,迷茫就迷茫吧,反正我自己暂时也解决不了它。”
于她而言,每一次离家外出,都是“从乡村到城市,从一个人的日子到许多人共同组织起来的虚幻”,但她并没有反抗这种虚幻,连委婉的拒绝都没有,而是热烈地投身其中,她将此称为生活的“嬉戏”:“我不能在生活允许我嬉戏的时候浪费这样的机会。生活没有教会我顺从,但是我知道要顺其自然。”
这个迷茫是每个历经生活的人,都能体悟到其中的深意。因为对生活拥有的在意的太多,自我评判的太多,总是会不断否认自己在生活中面对的迷茫和恐惧,而且很容易就把顺从或者说无能为力当做是一种脆弱。
我们说的很多面对生活的无所谓,不是真的无所谓,而是渴望自己或者身边能够不带偏见的客观看待自己,看待人和生活的复杂度,而不是难度。
这个复杂不是对错、不是好坏,就是一种多样、复杂、说不清道不明的繁杂。 若非要描述生活复杂为何物,那会受困生活意义的漩涡,你只能努力看清、了解、学习、接纳,通过自己的行为,不断寻找、参与自己喜欢的事情来诠释生活的全部意义。直到达到自己想要的通透和自我的和谐。
而语言和文字恰恰就是这个生活复杂的提炼物,诗歌就是一种语言高浓度的艺术。
所以语言真的像一口矿井,诗歌为什么会打动人,因为它可以把内心深处的东西摄取出来,而我们平时是不会用这种方式来表达的。
最近读了一些鲁米、纪伯伦和泰戈尔的诗歌,有的心动,有些看不懂,看的心动和看的懂,看到人性矿井里最本质的爱,这份爱像纯粹的爱情、对宗教的敬畏、与自然的合一,灵魂与灵魂的契合。
生活就在那儿,真实在那儿,我们经过走过,用最纯粹的语言和诗歌能描绘出,吟唱出,就是我们对生活最大的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