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不是我不愿告诉你我的名字,而是当它就近在你的咫尺,你却远在它的天涯。
从小就是个对文字敏感的孩子。
不是很擅长推销自己,反倒是除了自己的一切都还推销得不错,高考时我为自己填报了广告专业。
因为太喜欢西安这座城市,很自然的又选择了这儿的一所高校读研。
由于小学时提前上了学又升了一级,本科申请了三年毕业。所以当我携着硕士文凭走入现在这所高校任助教时,还是个本科生的年纪和样子。学生们只能从我一堂堂的专业课中找答案去解他们心中的疑惑。
作为与我几近同龄孩子们的老师,他们叫我胡杨。
偶尔我会写几篇东西,目的不是以此为生而是以此为乐。
不过后来某一天发现,每个月的稿酬竟高过了稳定的月薪,玩笑似的想着即便有那么一天被可爱的学生们打"假"弄下台来,我也不至于很快饿死的哈。
在杂志的专栏里,我叫自己冷杉。
任何旁人都不知道,胡杨还叫冷杉,就像不知道冷杉就是胡杨一样,包括我的亲友和那些可爱的学生。
学生们会在课间拿着冷杉的新作在教室里评头论足,朋友会在博客里转载那篇他认为不错的冷杉的小说并留言让我去瞧瞧顺便学着点。我总是笑笑说,学着呢。
人可以有不同的几面,我可能习惯性的将某些面呈现在某些人面前,所以很少有人可以识遍我的全部。
我总是让部分自己生活在划分好的不同界面里。用部分去熟悉,用部分去陌生。
走在西安的古道上,思想总是会跑的很快又很远。
仿佛连接历史与脚下的只是一不留神的瞬间。
我徒步走出校园,准备着迎接工作后的第一个周末的来临。
可是,还没有走多远,它就让我停了下来。一种分明陌生,却似熟悉的感觉。恍然间又像想起了什么,接着就不得不感慨于它的生命力了。
如此规模的小吧在这样一座城市存在五年,应该不是件很容易的事。
虽说与它结识在五年前,却也在记忆中遗忘了五年。若不是这次偶然的发现,这样的遗忘或许会继续的更久。
回到五年前,我刚念大二的那年。
那时这的老板去系里在校生那采集创意方案。为他准备营业的小吧命名,并说明创意和广告宣传语。
大三大四的学长都很想抓住这样哪怕很小的机遇为就业的履历上多加一笔。在还未系统接受相关教育的情况下,我成了大二学生中唯一投递了方案的人。
但结果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老板最终带着我那一页纸离开,而留下了众多用文件夹整理好的一叠叠整齐的方案。
他只说不喜欢那些听起来就纸醉金迷的名字。而我例外地采用了口语化,反而亲切。随后我从他手中接过了两千元现金,远超过了我一年的奖学金。在众学长有些错愕的目光中,我第一次真实的发现原来文字的商业价值可以这样计算。
是的,那名字现在就在我眼前,这是我第一次这样近的面对它。
“呆一会儿吧”。
几个淡蓝色的圆体字呆一会儿和一个稍大一些略有倾斜的吧。
如果不是这名字,我想我不会轻易注意到它,因为它有些过于朴素了,单单用那五个字就取代了时刻变换色彩和图案的霓虹灯。
没有理由的我竟想起了那时方案中对它所作出的解释-“时刻清醒有时是一种疲惫,脚步匆匆,是谁发现了难得糊涂的珍贵,请来这里呆一会儿吧,哪怕是发一会呆。”
我想着似乎应该进去坐坐。
在靠门一侧的角落里我坐了下来,空气中飘荡着一种深沉略带沙哑的声音,没有侵略性的让人听着舒服。
这时,一个操着不标准普通话的高个子服务生递过了水单,“姑娘,你是要点咖啡还是果汁?”
我下意识扬了扬嘴角,他没有叫我“小姐”,而是“姑娘”;他没有向我介绍他们特色的鸡尾酒,而是直接替我将它们排除掉。
“请问有茶么?”话一出口,我便有些后悔。在酒吧里点茶多少有些不伦不类,果真,他稍微愣了一会“哦,应该...请稍等一下。”
“谢谢。”服务生走后,坐在那想想我又笑了,没准人家要为此特意烧壶开水呢?
无意抬头,目光停留在歌声来处,昏黄的灯光,干净的短发,手中一把木制的电吉他,自顾自地哼唱,如同整个氛围下除了驻足的空气外别无他人。没想到,现场版声色还那么稳,进来时还以为是放的唱片。
这时服务生递上茶来,高长的玻璃杯里翠绿如娇兰初绽的不正是最爱的龙井么。“姑娘是南方人么?”
“不是啊,我家在东北。怎么了?”我有些疑惑的问。
“哈,没事,姑娘是我们这儿第一个点茶的顾客,老板说这对我们经营范围是一个提醒,所以今天的消费算在老板帐上了。”
“是这样啊,”我回过神来“带我说声谢谢呢。”服务生微笑着走开。
没想到第一次光顾就遇到这样的事,多少有些出乎意料,我继续喝着茶,发现是真的喜欢上了这儿。
这里有人喝酒却听不到划拳声,每个人都是安静的享受而不是躁动的放纵,整个空间都只飘荡着一种声音,自台上歌者那里缓缓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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