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邹小星
2018.1.21（农历腊月初五）雨
今日过年，吃了年夜饭，我又长大了一岁。
2018新年已至，而中国人的年，似乎都要吃过年夜饭才算数。
记得小时候，过年的时候，母亲忙碌操持半天，做过年祭祖的菜，蛋饺肉面筋，萝卜黄豆芽，红烧肉和鱼，还有豆腐百叶加青菜。八仙桌上摆上九大碗，香烛点起来，门口喊声老祖宗来吃年夜饭吧。所谓过年的仪式就开始了。
那时，母亲总会再三叮嘱，桌椅不能碰到，说话不能大声，否则会惊扰了先辈。而我们，也就小心翼翼地来去，说话声也轻柔许多。父亲呢，一副大男人的样，不帮忙就指挥，拜祖宗也总是让我代劳，说什么他不拜没关系，我一定要拜，长女如父。
吃年夜饭的时候，喊上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一大桌子人。吃着比平时更丰富的菜，还能拿个压岁包，一家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无比满足。小时候，幸福就是这么简单。一个“年”，幸福快乐一整年。
那时，盼过年，等过年。
最盼的就是蒸年糕的日子。几家人合着一起，架上蒸笼，摆出长条，等着热腾腾的糕子出笼，小孩子们便围着再也不离开。蒸笼里残留的糕子，揉成切割余下的边角，都成了美味，让贪玩的孩子都定定地等待着。
就这么，盼着拜着吃着，小丫头就长大了，出嫁了。
到了婆家，每逢过年，由于婆婆身体不好，便要帮衬着公公，洗洗烧烧什么的，做蛋饺最拿手了。后来，拆迁搬家住了安置房，过年的时候，反而由公公一手操持，过年菜从买到洗到烧，祭祖仪式全部包办。而我，就是在大家吃年夜饭的时候帮着炒几个菜，招呼大家，完了洗好收拾好就行了。
今日过年，惯例又过了不用操心的一天。
早上八点多，公公就在厨房里忙开了。知道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便乐得自顾自刷书，难得偷到半日闲。
傍晚时分，天依然下着雨。马路上冷清了许多，家里却是热闹的。一大家子齐聚一堂吃年夜饭。大圆桌上挤满了，端着小碗蹭边上，小娃最大占一位。大家就这么吃着扯着，天南海北，年的味道渐浓。
七八点钟，大家渐次散去，归去。家里恢复了往日的安静，年的余味留在空气里的烛香之中。
窗外，雨依然。
此时，非彼时。
2018，愿父母安康，朋友快乐，孩子长进，每一个人都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