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病友是较偏远的山区豫岭镇的。
对这个病友,我最初颇有意见。
住进来以后,安静的病房就嘈杂起来。一家人方言各种交谈,或者说是争执,声音大,毫无遮掩。一家人打电话也没完没了,声大且用免提,几个小时安静不下来,我不堪其扰,提出让小声点。他们稍微压抑了一下,又开始针对病情瞎抬杠。
一家终于说累了,男主开始玩手机,看抖音,看枪战片,不用耳机,声音全屋都能听到。我躺在病床上,心想:怎么还有这么没素质的呢。
将近九点,屋里终于安静下来,但随即男主人鼾声四起,想着一晚上将要在呼噜声中辗转反侧,我终于忍无可忍,打电话让老公把我接回家。
……
晚上回家睡,白天早早过来,虽然奔波点,但能休息好也值了。
第三天的时候,她成了一个人,陪护的走了,她白天要去做检查,傍晚拖着沉重的身体走了进来。我询问了一句,主要还是想知道男主人晚上回来不,他回来我就回家睡,他如果不来,我就睡在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