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卧室坐着,一个人听着音乐。下午三点半以后的时间总觉得自己太孤独。床头柜的电脑开着,用几年前买的音响放着民谣。
父亲把灯笼挂起来后,收拾着红色大门的卫生。母亲从姥姥家回来后准备过年的饺子馅。
没有放假前,买了一个烧水泡茶的壶。买了胎菊,买了黑桑葚,买了蔓越莓,买了苦荞,买了蜂蜜,发现家里有一罐黑枸杞,所以瓶瓶罐罐按照高矮的顺序放在茶具后面,占据了电视柜的一角。下面铺着一张很长的垫子。为了美观,又放了一个山水刺绣,百香果与橙子,还有两瓶没有开封却精致的酒。
像姗姗来迟的心思,不知道安放在什么位置。找不到一个人可以吐露。每个人都有秘密,可找不到人说的不多。应该是如此。
我并非一无所有,却感觉空空如也,去想很多人,会为一个人感觉荷尔蒙突然决堤,也会为一个人咬牙切齿。荷尔蒙终究是分泌物,总有消耗殆尽,我这样想着。
天气阴沉,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形容,音乐唱不到心里,却有一个人唐突的出现在了脑子里,我也不知道是谁,应该是驱散孤独的药。
长夜白昼,有梦里江南和星辰大海,又何必等别人告诉自己寂寞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