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雪了,全上海的人民都眼巴巴的等着雪从天而降,我看着星星点点的雪实在是没有办法假装开心和兴奋。
小时候,我们老家每到冬天都会下很大的雪,妈妈会给我穿上小棉鞋,等我踩着雪走到教室,老师已经生好了炉子在教室里烤着我们的馒头片了。通常我走到学校,棉鞋的前端就已经湿透了,冻的五个小脚指头硬硬的没有感觉,可我从来都没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好像鞋不湿才是件奇怪的事情。
雪是多么稀松平常的事情,我们打着雪仗,揉着大小不一的雪球。通常男孩子们会故意砸喜欢的女孩子,幼稚的女孩不明白,只知道生气,幼稚的男孩也不懂,为什么非要弄哭那个女孩才觉得心满意足。
下雪的时候,我们都会在放学后到处游荡着不回家,看看这家堆了个熊,那家堆了个葫芦,反正各种丑丑的一堆堆奇奇怪怪的雪人,爸爸给我堆的雪人相比之下还算得上是长得国色天香的,但还被我嫌弃了好久。记得有户人家的哥哥把雪堆的实实的,然后用菜刀削出一条狗,一只猫,都是被放大了的巨型的动物,那时候不懂这原来就是冰雕,在我们有限的世界里,只知道凑过去看个热闹,趁主人不注意骑在他做好的动物背上玩一玩闹一闹。现在想来这个哥哥的手艺放在现在也是十分了不得的,不知道他父母后来有没有支持他在艺术的海洋里遨游一下。
那时候还有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们天天裹在一起难舍难分,有个叫燕子的女孩家里是开小卖部的,我们几个女生总跑到她家的小卖部里打牌聊天。又一次我去找她玩,发现她家里来了她哥哥的同学,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什么是矜持,很快几个孩子又聊的火热,我看着窗外的雪和挂在屋檐上的冰柱兴奋的大聊特聊,直到他们一起纠正我,那个不叫冰柱,叫“棱钩子”(老家土话)哈哈哈,我们土的笑成一团,我记住了那个叫申奥的男孩,虽然在后面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以为他有个奇怪的名字叫“深奥”。
雪是美好的,干净的,所以才让人向往,只是现在的雪下的都积不起来,一走一腿泥,不怪我喜欢不起来。君子有所好有所不好,爱雪也分时节。童年的雪,那是一个完美世界,有爸妈的爱,儿时的懵懂,青涩的友情和不明不白的悸动,雪是有味道的,你说是不是也和烤馍馍的香味差不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