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的天空中飞驰着一只莹白色的机械巨鸟,坐在巨鸟身中的人惬意地望着窗外遥远的晴空:“白雯,帮我开窗吧。”
机械鸟脖颈偏下的淡紫色空窗被缓缓摇下,清新的狂野之风透入了芯软机车内,温柔地回旋着,车内人飘逸地笑了。
那是个22岁的女孩。她仰头倚靠于舒适的车内,冷蓝色有点暗黑的短发搭于轻盈的米黄淡绿的热带雨林风格抱枕上,完整而神秘。银光色的文艺裳服与黑色的休闲搭配,精致而脱俗。女孩随性地坐着,膝上搭着一本淡蓝色的书,书上印着樱花紫色的“凝望·永恒”,还有“作者 消恒”。
她扶着书本,一手抚摸着胸前晶蓝色与深黑色镶嵌成的孤狼项链,露出狡黠而温暖的笑容。女孩望着远方——那个碧蓝色的幻想世界,璃黄的宝石如风铃般清脆地摇曳于她的耳畔,亲切而成熟。她的目光,如幽狼般犀利,又映着淡然,她俯视着碧空下缤纷的楼房,蓦然想起,她曾也在楼中的窗户,仰望遥远的天空。
一旁的小书架望望消恒,又看看自己所珍藏的消恒所著的书,很高兴地笑了。
女孩合上了书本,把它放于书架,又拿出另一本书《致晴》,翻开了第一页,上有一行自己写的字:
我叫消恒。
当然,你也可以称我[远山忆人]。
这个名字,或许更通俗些。
作家、诗人、旅行者,苍苍岁月中的一个路人。
她又翻至另一页,深情地望着碧蓝天空,缓缓读到:“我披着银裘,陵罗绸缎随风轻舞,想起那些嘲讽,只是笑笑,便逝去了。天空高远,便努力触碰。人们总笑我飘,痴情妄想,不切合实际,我把它们藏在心底,不变的只有当初的那份执着。不是现实支撑了梦想,而是梦想支撑了现实。那些曾经被人嘲笑的云朵,不都在天空自由的起舞了吗?在嘲笑声中毅然抬头的云,它的天空还会是原来那样吗?嘲笑带来那些伤痕,却也带给我们一副盔甲,只会使我们更加强大。不然,岂不太乏味了吗?”(选自本人《云与天空》)
“曾经,我也是,这样一朵被人嘲笑的云。”
远方的白云如同玉兰般纯净,又如珍珠梅般浪漫。
粉红色的背包安静地坐于柔软的垫毯上,与它的主人一起远眺晴空。女孩轻轻提起它,放于腿上。光滑又有些皮革质感的背包上映着一只戴兔耳朵的熊。
她用手指轻摁于小熊的兔耳朵,轻松地笑了:“很多人总希望我们成为兔子,安安稳稳地贡献社会,循规蹈矩,按部就班。却不太在意我们的特殊个性,创造剑走偏锋的清奇。为何一定要成为乖乖兔而被局限了想象力呢?我很赞同那句话‘从心所欲,不逾矩’,符合世间常理却心存狂野,才是最高的境界。”
戴上兔耳朵的小熊,严谨却新奇。
女孩抱着背包,凝望着远方碧绿的天色:“白雯,往下飞些。”
机械鸟略微收起翅翼部的一块风板,敏捷地钻飞着,掠过一缕缕清爽的风。
窗前碧蓝的航线上慢慢浮现出了翠绿、莹黄、杏子粉、海蓝、淡紫,那些树木与自然风格的建筑,明丽且柔和。
女孩从背包中拿出玫瑰红色的太阳能隐屏平板,经过简单的操作,光屏上映出了一位青年。
“哥,你在哪?我来接你去书籍分享会。”
“你到啦?等我一下,马上。”
“你又在工作哇!”女孩行尸走肉地做了个鬼脸。
“没,我看你的文章。略,还是和12岁时那么肉麻。”
“抱歉,那不叫‘肉麻’,叫‘细腻’,sir.”
“不过,你还是快点吧,我新出了书。”女孩望着远方。
“我的新芯软机车也快完成设计了。”
“呦,那何时造好了载我一程啊?”
“你不是有白雯吗?”
“毁坏你的设计,多多益善啊。”
两人随即大笑起来……
那就是我,十年后的22岁的我。那时的我,已是一名作家,出版了许多的书。而我也在旅行,见证着世界的美好与生活的真情。
那时的我,也一定会还念,曾经那个幼稚而高傲的自己。
就如我,正望着未来碧蓝的期待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