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6月1日开始,至6月7日,小代的头疼感冒历时一个星期,终于大好痊愈,而在这一个星期的过程中,一个小小感冒引起的鼻炎发作头疼呕吐,却如一个长长的感叹号,一波三折!今以此文,给那些将要为父母和已为父母的,人吃五谷杂粮,都会生病,况且我们的孩子!而在就医的过程中,我们须不迷信权威、不迷信专家!那些小小的、接地气的医生,有时,才是真正的权威和专家!
6月1日,小代放学回到家,一脸疲倦,精神很不好的样子,她对我说:“妈妈,我觉得我不太舒服!很难受!”我习惯地用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有点烫,用温度计给她量,三十八度五。
根据以往的经验,我泡了两包小快克给她喝下,然后让她去睡觉。睡到晚上八点,我喊她起来吃饭,她自己摸摸额头,欣喜地说:“哦,妈妈,我好象不发烧了!”我又用温度计给她量了一下,三十六度八,确实不发烧了!
小代很骄傲地说:“妈妈,我估计不错的话,这次发烧后,我肯定又要长一大头!”我点点头:“是呀是呀!”她又有点担心地:“可是,妈妈,我不能长得太高了,以后找男朋友不好找呢!”我笑笑,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额头!
晚上,小代一直睡得很好!在睡得迷迷糊糊之时,我不时用手去摸摸她的背心和额头,一直没有发烧的症状!
清晨,我还在昏睡状态,朦胧中听到小代喊妈妈,我睁开眼,看见小代小脸通红,我用手摸摸她的额头,很烫!我赶紧找出温度计,五分钟后,一看,三十九度!
我慌了,把老代喊醒,老代嘀咕:“咋会反反复复的呀!”我想了想,对老代说:“要不我打黄锡君的电话!”老代点头同意!
黄是我高中的校友,在安居工程那儿开诊所,一直以来,家里的谁有个伤风感冒头疼发热,我都是经常打电话给她,她指导如何用药,记得很清楚的是,前年,妈妈发烧,因为是血糖高,老家的医生一直不敢用药,后来黄要我给妈妈用三片小儿退烧片,一个看似很棘手的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给黄打了电话,黄让我赶快带小代去她的诊所,她给小代摸了摸肚子,然后让护士给小代揉肚子,在整个过程中,小代一直呵呵直笑!笑过之后,又大喊轻点轻点!过后,又给了一只开塞露,塞了后,小代赶紧跑厕所!从厕所出来,小代轻松地说:“哦!妈妈,好轻松!要知道,我已是两天没有上厕所了!”
一量体温,三十六度八,退烧了!黄给了消化的咀嚼片,让小代回家后一天三次,一次六颗!
然后6月2日,小代没有发烧,6月3号,还去时光贵州玩了一天!我心想,这孩子大了,发烧也是来得快去得快!
二
6月3日。星期一,晚上3:30,梦中,听见小代喊妈妈,我睁开眼,她无力地对我说:“妈妈,我很难受,想吐!头昏!”我从床头把温度计放进她的腋窝,一会儿取出,一看,四十二度!我赶紧把老代喊醒,想想,这深更半夜的,不好打搅黄,我们直接去人民医院。
虽说是半夜,但人真多,小孩子们的哭声此起彼伏!在等待的过程中,小代一直不舒服,蹲在地上,用手按住太阳穴,一会儿要吐,在厕所干呕了一阵,吐了好多水!
轮到检查了,医生让量量体温,三十九度八,好歹降温了!然后又给开了验血的单子。小代说她不想走路,老代抱着她,抽血的过程中,小代皱头都不眨,小护士说小朋友,你真勇敢!小代苦笑着说:“阿姨,我是头疼得麻木了!感觉不到疼!”
二十分钟后,验血结果出来,医生看了,很正常,白细胞也不高!医生想想:“还是输液吧!要接着输三天!”
折腾了大半夜,终于降温了,三十六度八!可以回家睡觉了!小代激动地说。
三
6月4日,7:30,想到昨晚小代一晚没有睡觉,我没有吵醒她,给潘老师电话请了假,想让小代在家休息一天!8:20,小代醒了,她用手按住太阳穴:“妈妈,我的头还是疼!还是想吐!”老代想想:“既然已在人民医院输液了,就接着输吧!”
到了医院,今天给开单的,据说是专家,小代高兴地说:“运气真好,今天专家给我开单输液呢!”
量了温度,三十七度,也就是没有发烧!我疑惑了,按理说,不发烧了,头就不应该疼了呀!医生专家说:“输完液再说!”
小代一直手抱着头,靠在椅子上。很难受的样子!
我去买来早餐,小代只喝了点玉米粥,她让我把小笼包子放远一点,闻着难受,旁边一个小朋友一直在旁边看着小笼包,小代指指他,又指指小笼包,再指指我,我明白她的意思,把小笼全给我小朋友!小代高兴得笑了,然后,又无力地靠在椅子上!
输到第二瓶时,小代哇的一声,又吐了,她难受地说:“妈妈,我太难受了!”
我赶紧去找医生,医生无奈地看着我:“我也没有办法了,也没有发烧,我想可能是脑炎!要不这样,我开个转院证明,你们转到上级医院!”
我瞬间全身战栗,脑炎?想到我一亲戚的女儿小时候就因为脑膜炎,现在一加一等于多少都算不清楚,再想到昨晚,看着小代难受的样子,我建议她玩玩平板电脑,可是她竟然记不清楚她自己设的开机密码了!想到这,我一阵全身发凉!
医生给开了转院证明,让我们赶快带去省医!我问医生:“如果是脑炎,怎么办?”医生边为其他小朋友开处方边说:“要抽脑液,也就是从腰后抽出人化验,看看是什么病毒,有的病毒我们这儿还处理不了!”
我双手发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正在金阳出差的老代,他一听,也急了!
不到三十分钟,老代来了,他说单位领导一听此情况,也急了,让他赶紧回来。
然后,我们一家三,直奔省医,在车上,小代一直说太阳穴疼,前额发胀!难受,想吐!我心疼地抱着她!在心里说,我的宝贝,让这此难受统统转到我吧!
在车上,陈一直在电话中给我讲省医小孩看病的流程,她建议我先去一楼挂急诊,然后检查就不会当搁!并且一直安慰我:“姐,不要急!没事的!没事的!”而我,则感到全身无力!双腿发软!
四
到了省医,按照陈的建议,我们直接去门诊的一楼急诊科,因为是急诊,没有挂号。量了量体温,三十七度,在一诊室,和气的医生让小代张开嘴“啊”,然后用手摸摸她的鼻子,对我挥挥手:“你家小孩有鼻炎,还有,扁桃体发炎!因为不发烧,你们去二楼,在那儿挂号,就在二楼看!”
我牵着小代,她一直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挂号的小姑娘问我要挂专家号还是普通号,我想都不想:“专家号!”然后我们在专家诊室外等待!
小代还是一直用手抱着头,靠在椅子上,我要抱她,她摇头:“妈妈,我不要抱,我这样要好在一点!”
老代安慰小代:“没事的,一会儿专家给你看看就好了!”
好不容易等到轮诊,小代一进诊室,又抱着头靠在旁边的椅子上,专家坐在椅子上,冷漠地问我小孩那儿不舒服,我说从星期五开始发烧,现在烧退了,但是头疼,呕吐!她刷刷地开了几张单子:“去检查一下!有的结果今天能得,得了再说!”我还想问问要不要看看小孩,她挥挥手:“我的时间紧!”我和老代面面相觑。
走出诊室,我看看检查单,准备兵分两路, 让老代去四楼脑电图室排队,我带小代去三楼抽血,抽完血后再去做头部CT。
抽血的人少,交了单,马上就到。针扎下去,小代眉头都没有眨一下。可是,半天不见动静,我一看,抽血的小护士已是满头大汗了,不知为什么,血就是不出来,管子里一滴血也没有,小代疼得直哼!小护士大喊旁边的护士:“快来,这血抽不出来!”
旁边一个老人家愤怒了:“你们也太缺德了,先实习好,再来,来看病的人不是给你们做实验的!这小朋友可怜得!”两个护士手忙脚乱好会儿,小代疼得直哼,我心疼得掉下泪来,终于,抽出血来了,我松了口气!
老代下来了,我们去一楼的CT室,递单子进去,做CT的看看单子,说:“这单子写错了,你上去问一下,问医生是颅内还是颅底?”
我咚咚地跑到二楼,专家的助手看了看,进去,一会儿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单,说单确实开错了,让我把开始开的单子先去退钱,然后再用现在开的单子重新交费!
我直接晕了,如若CT医生不负责,那岂不是——哎!
做完CT,去四楼做脑电图,看着小代戴着检查仪器坐在检查室里,心里一阵恐慌!做完脑电图,检查医生把单递给我:“没有问题,非常正常!”
五点钟,所有的结果都出来了,来到二楼,把单给专家,小代还是抱着头,难受地靠在椅子上,专家看了所有的单,说:“全部是正常的,血、CT和脑电图,你这个找不出什么原因,要住院,也没有指针!”
“可是娃娃还是头疼,想吐!你看——总归有个原因吧!”老代指指小代。
专家看也不看小代:“这数据摆在这儿!我相信的是数据!”
“可是,她头疼的原因是什么?还有想吐!”我说。
“不要说话,我的时间很紧,如果要住院的话,今天没有床位了,明天早点来!明天早上我在的!”专家说。
我和老代已无话可说。带着小代离开专家的诊室。
站在省医门口,老代问我咋办,我说能咋办,只有明天来住院了!
小代精神稍好点了,看着推着板车过来的买水果的,她说想吃西瓜,老代说咋能吃呢!想到小代已三天没有吃东西了,即使喝点稀饭都是喝下去马上吐出来,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给她买了一碗!
看着在阳光上吃得非常满足的宝贝,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人生的幸福,不是当官、不是有钱,而是我们爱着的人和爱着我们的人健康、平安,这才是幸福!
五
回到家,小代一直晕晕欲睡。想着明天要去省医住院,我还是振作精神,收拾了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
十二点钟的时候,在沙发上一直躺关睥小代说饿了,我高兴极了,小代终于有想吃东西的欲望了!我问她想吃什么,她说想吃酸汤泡饭,我带着她,在家隔壁的烧烤店点了饭,看着她吃得香香的样子,我问:“小代,头还疼,想吐吗?”
小代用手按按太阳穴:“妈妈,好象好多了!我觉得我这次疼有点象上次!”
我记起来了,去年十一月份的时候,小代也是头疼,一弯腰下去疼得更厉害,后面我打电话咨询了金阳医院的脑科医生,她建议做一个鼻子CT,结果出来后,才发现小代有鼻窦炎,还有鼻胛肥大!
这次是不是此因引起的呢?还有,在省医时,一楼的医生说小代有鼻炎,还有,小代的舅舅也有鼻炎,小时候,天气一变化,鼻炎发作就会头疼,有时候要睡一整天;还有,老代也有鼻炎,经常要吃鼻舒适片。
我的小代是不是鼻炎引起的呀?可是专家已经看了,并没有提到鼻炎呀!我不信专家我还信谁呀?还有,是不是星期六的天让小代把背过的成语重新复习,我让她从A字头的读到了D字头的,让她温故而知新,是不是读多了头疼了头昏了?哎!想得我真的是头疼欲裂!
吃完饭后,我挽着小代的手,从家门口一直散步到百花新城花桥!小代建议:“妈妈,我们不去省医了,我凭感觉,省医的那个专家是个书呆子,她说她只看检查数据,妈妈,这就是读书读憨了的表现!我想我们明天还是去找黄姨妈看!”
我想想:“好吧,先试试,如不好,再说!”在月光下,小代停下,她紧紧地抱着我:“妈妈,不要担心,你的小代没有事的,妈妈要陪着小代,小代要陪着妈妈!妈妈和小代要比賽,看谁的文章写得好,看那个先出书!看那个码字厉害呢!”
我说不出话来,我的宝贝!
六
6月6日,本想着小代昨晚吃了一大碗酸汤饭,今天精神应该要好点,我甚至想,她的头疼头晕是不是因为不吃饭引起的,可是,早早上八点钟,小代睡眼惺松地起来上厕所,说是头还是很晕,眼周围还是很胀疼。
我打电话给黄,黄说让我十点钟带小代去她的诊所,然后我九点钟请了假,径直带小代过去,一看见小代,黄摸了摸小代的鼻子,肯定地说,小代就是还是感冒引起鼻炎发作再引起头疼呕吐的!
我把省医的CT报告单给她看,并且强调上面没有说有鼻炎呀,老黄笑笑:“人家是扫颅内,没有扫鼻子,知道不,多一个部位,要加八十元钱!”
然后,她招呼护士拿鼻舒适片出来,让小代马上吃三颗,然后问我在人民医院输的是什么,我说是头孢,她说马上输液,再然后,我不放心地问:“我家小代可不可能是脑炎?”黄笑笑:“咋会呢,人家脑炎呕吐是喷射状的吐,小代是不是?”我摇头。“那就是!”黄好笑地说。一边,小代的手已从头上放下,在一边帮助正在因揉肚子身子不停地板来板去的小朋友的脚。
护士为小代打吊针时,小代闭着眼:“姐姐,我现在已是第二十二针了,最疼的是昨天省医那个姐姐为我抽血扎的针!”
液输到一半时,小代要玩平板电脑,我递给她问道:“小代,密码你记得起了吗?”她调皮地:“妈妈,我的记忆已恢复了!”正说着,她们班群里潘老师发了条信息,恭贺小代和胡焕琳在贵阳市的禁毒作文得了三等奖,小代笑了笑:“头也不疼了,不昏了,也不想吐了。可也不觉得扎实高兴!”我对她竖起大拇指:“淡定!”
输完液,小代精神已恢复如初了,黄叮嘱:“明早还要来输哦!”
晚上,小代狠狠地吃完一大碗饭,老代在一边紧张地看着她:“想吐不?还晕不晕?”小代好笑地看着老代:“我已经好了爸爸!”
6月7日早上,我们又去黄那儿输液,完后,黄说,已经不用输了,记得吃三天鼻舒适。再长大一点的话,让小代把鼻子的手术做了,否则的话,天气一变化,感冒或者发烧,鼻炎一发作,就会头疼!
我和小代手挽手地走在云岭大街,四月的阳光已经开始炙热,路旁一家花店的花正开得生机盎然,一种绿色的小野菊在风里摇晃着。
小代跑过去,喜欢得没得了,我说:“来一束吧!家里花正好已经焉了!”包扎好花,花店老板看见小代手背上输液粘贴着的胶布,问:“小朋友,是不是感冒了?”
小代乐呵呵地:“好了,叔叔,我只是鼻炎发作而已!”老板抽出一枝紫色的小菊,递给小代:“小朋友,祝贺你鼻炎好了!”
小代满心欢喜地拿在手里:“哦,妈妈,这世上善良的人真的太多了,譬如治好我头疼头昏的黄锡君姨妈,还有天天为我担心的陈干妈,还有花店的老板,我真的要好好写几篇文章来赞扬哈他们!”花店老板高兴得大笑!
晚上,吃完饭后,我们三在湿地公园散步,小代挽着我的手:“妈妈,你能把我生病的这次经历写下来吗?”我疑惑地看着她。小代解释:“妈妈,让家有小朋友的爸爸妈妈们以此为签,不要相信所谓的专家看病,我觉得他们骄傲,蛮横不讲理!妈妈,我觉得任何较真和自以为是都是搞笑!”我说好吧。
湿地公园里,一阵风吹来,伴着阵阵花香!
我的宝贝,我真的明白了,原来,我们的所有的经历不是白白而来,不管是奇葩的专家亦或是蛮横的人,一切都是让我们明白,我们人生的幸福,不是当官、不是有钱,而是我们爱着的人和爱着我们的人健康、平安!我们,是活在幸福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