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川往事续 第六章 黎明之前

在小秋“回去”后的几个月里,沥川的状况一直不稳定,医生也不允许沥川回家。这这个月中沥川几次晕倒,消化道出血,呼吸道感染。小秋虽然心里焦急,但却无法亲自照顾沥川。她只能默默的为沥川祷告,也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

每天小秋要给沥川准备一天三餐,所以还是忙忙碌碌,有空的时候,小秋会到外面走走。苏黎世的主要街道,弯曲狭窄的小巷,在这几个月里面她也都很熟悉了。往事总是如影随形的跟着她,每每走到以前和沥川一起去过的地方,强烈的回忆总是一下子就冲到小秋心里。在苏黎中世的那三天两夜是她们分手以后小秋过的最快乐的日子。可能是怀孕时荷尔蒙在做怪,小秋自己都搞不懂怎么变得那么多愁善感,动不动就要抹几滴眼泪。有时,小秋也会去教堂。她最喜欢的教堂就是苏黎世圣母教堂,Fraumünster Church。这座有一千多年历史的教堂,坐落在立马特河河畔,高耸纤细的绿色尖塔让你一下子就能找到他,最有名的莫过于鲜艳独特的彩绘琉璃窗。小秋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里面,感受着腹中胎儿的运动,心中静静地为沥川念出一段祷告。

有的时候,静文会陪小秋逛逛街吃吃饭。买一些小朋友需要的东西。静文也会经常向小秋汇报一下沥川的状况。

“小秋,你和爷爷商量了什么时候把骨髓移植的消息告诉沥川了吗?”

“我们之前大概聊了一下,可能还要和Dr Herman沟通一下。这个事情做好是医生告诉沥川比较好。”

“嗯,我想沥川如果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高兴坏了的。”

“静文,你说沥川要是知道我背着他偷偷生孩子会不会气死?”

“你现在怕了?当初谁拍着胸脯说只要能就沥川,其他都不是事儿的。”

“我没怕,一人做事一人当。”

“好了,退一万步讲,还有我和霁川呢。不要担心。”

“你和霁川最近怎么样呀?大boss呼风唤雨的。”

“还不就是瞎忙”

“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呀?”

“结婚证是在上海领的。婚礼一直没有提到日程上来。主要这不是沥川还病着。霁川可能想等沥川好一些再说。”

“嗨,我们耽误你们了。”

“别这么说,霁川他很护着他弟弟的。每天都有和他通电话。如果我在这边,每天都让我去看他。”

“那沥川最近有没有好好听话,好好养病?”

“嗯,还不错,你出的那个主意,让他继续上班继续做事,真的挺有帮助的。他一忙起来,也就不那么郁闷了。治疗起来,也配合许多。keep him distracted. (分散注意力)。还有你给他买的书呀,建筑画册呀,也都让他不觉得很无聊。他也用你给他买的画笔,画了很多画。别说,沥川真的是太有才华了,他工作起来那认真的样子,真是太帅了。”

“哇塞,你又犯花痴了……”

“你还记以前我们叫他CK君吗?”

小秋笑起来,“当然了。”

“霁川和沥川有相像的地方,但霁川的魅力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霁川表面上更多的是霸道,但骨子里却是非常柔软的。沥川正好相反,表面上和和气气的,里面确实倔强孤傲的。”

“过一段时间,沥川就要化疗,然后要住到无菌舱里面。麻烦你们多多照顾他了。这往后还有许多关要他自己一个人闯。”

“其实也不太需要我们做什么,全部护理都是由护士医生进行的。连食物都是医院提供的。你也可以休息一下了。每天给他搞后勤,也是辛苦你了。最后一个月,你搬到我家来吧,我跟你做个伴。产检什么的,我陪着你。”

“好吧,又要麻烦你了。”

“你怎么这么客气呀,姐妹一场的,这点小忙算什么?”

小秋八个月的时候,静文和Jeanette 给小秋办了一个baby shower。沥川家里的所有亲戚朋友都来参加。有很多人小秋以前都没有见过。沥川家里人都超好,带小秋都超级热情。小秋更是受到了很多的礼物,小baby的需要的所有东西都有了。小秋虽然没有沥川的陪伴,但却一点也不缺爱。

骨髓移植前,Dr Herman终于把消息告诉了沥川。沥川得知“找到”合适的骨髓配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了迎接骨髓移植,他不得不又开始了一个大剂量的化疗规程。这已经是沥川经历的第三次化疗。恶心、脱发、乏力、感染把沥川折磨的非常痛苦。但是他心理却是无比坚强。哪怕有一丝的希望、他也要keep on figh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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