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胡小碧
-1-
二十几岁,我不希望你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我希望你经历的越多也会有痛苦。
贺贺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还在图书馆,照着债权法PPT把书翻了个遍。我顾不上看旁边的来电显示,等找到了PPT的内容我才给拿起手机走出去给她回电话。
接通以后电话那头传来了哭声,不是呜呜呜的哭声,不是想要憋回去的哭声,当然也不是小声哽咽的哭声。
而是那种受了委屈突然间见到了亲密的人全盘要用哭来倾诉。谈不上声嘶力竭,她只是一遍遍的问我为什么不接电话。
安抚完她的情绪,她边哭边跟我埋怨。
为什么要背的东西这么多?为什么背了过不了五分钟就忘记了?为什么男朋友不回我信息不接我电话?为什么身边的人好像都忽视了我?
她说所有的坏事堆积在了一起席卷而来,压得自己喘不过气了。她说这不是烦恼,只是对待生活的一种方式。
如果做不到温柔平淡,抱怨与哭声或许是调剂品。
每个人都有伤心的地方,但是每个人的伤心都不一样。
被会议搞的一头糟的我,听完她的抱怨不是想着给她熬鸡汤,而是骂了她一顿。我知道,砒霜的作用远远大过鸡汤。
这么点小事就哭,二十几岁,谁不是在痛苦?
一个人抱着书很晚从西边走到东边,路边只有一两个人,害怕无助的时候我没有哭;
做表格做到凌晨,不会就自己百度,室友都睡了我还开着灯的时候我没有哭;
一个人提着二十八寸行李箱上下楼梯赶车的时候我没有哭;
你只是这么点小事,有什么值得哭的?
所谓辛苦,所谓痛苦,都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
-2-
二十几岁,每个人都是不容易的。
大一认识文文姐,那时候她以一分之差考研失败。整个大三她没有去旅游过,没有好好的和朋友玩过。
为了节省时间买了一辆自行车,食堂、宿舍、自习室,三点一线的生活她过了整整一年。早上起床记单词,然后做阅读理解,晚上背政治,时间安排详细到什么时间做什么。
日子单调的恐怖,她说她觉得自己是在经历第二次高考。
但有时候又觉得不是,因为高考没有这么的拼命过。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文文姐说,考研期间她才能够明白王国维说的那三种境界。只是到最后蓦然回首,那人并不在灯火阑珊处。
知道自己只差一分就考上心仪大学的时候,她一遍遍的查成绩,眼泪一滴滴的掉,最后放肆的哭。
如果多做对一个选择题该多好,如果大题多写一点是不是就考上了?那时候她不愿意出门,不愿意和大家交流。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她才慢慢的走出来了。
林清玄说:山谷的最低点正是山的起点,许多走进山谷的人之所以走不出来,正是他们停住双脚,蹲在山谷烦恼哭泣的缘故。
那时候我才发现,明白很多道理又如何,没有看到回报的时候并不会很坦荡。
文文姐不容易,有什么是容易的的呢?
一天十几个小时敲代码的程序猿容易吗?
为了写论文在图书馆找遍了资料依旧急得直叹气的人容易吗?
暴晒的天气在太阳底下训练的体育生容易吗?
在没有空调,风扇吹的是热气的房间里埋头准备司法考试的法学生容易吗?
没有人是容易的。
但既然生而为人,就要承担,安然接受人生可能发生的一切。
-3-
二十几岁,希望你明白所有的不容易。
六月开始就听到了太多的高考类话题,高考最难忘的是什么,最深刻的是什么。看到了太多的辛苦,拼了命的、牺牲了整个青春的、还有付出了很多心血的。
看到了大多数人的不容易就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公平的,或许辛苦,本来就是人生的一种存在形式。
大学前我们全部的心血在考好大学,考上大学了全部精力在于找一个分好工作,找了好工作就要有一个好家庭。
每个人都不知道那个“好”该要如何的定义,但为了那个“好”一生都在辛苦,一生都在不容易。
有很多人告诉我写东西多么的不简单,找素材、写文章、排版、插图片。
码字得了颈椎病的也有;长时间看电脑码字近视的也有;一篇文章修改七八次的也有;写到不知不觉就睡着的也有。
我一直记得魏大勋,告诉朋友自己想要学表演换来的是嘲笑。那时候他两百多斤,放在人群中多看一眼绝对是因为胖。
没有靠任何的药物,每天跑步流汗,吃的很少,最后瘦到了150斤。现在已然男神。
所以我才明白,先感动自己,然后再感动别人。
三杯酒下肚,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部长篇小说,不是各自精彩,就是各自平庸。
好的是,你的不容易是在为你以后的容易做铺垫,铺垫的越多越远,以后也就会越容易。
你看你高中那么苦,知道的至少会比没上高中的多。
你看你大学毕业拿着微薄的实习工资,但至少你比那些啃老族好太多。
你看你工作虽然会被不认可、会被批评,但你至少会学习到很多的东西。
你看你虽然现在在图书馆在自习室对着资料发愁焦躁不安甚至怀疑人生,但你比那些没机会上大学的人好太多。
希望你明白所有的不容易,也要看到容易。
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那些不容易都会慢慢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