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四五点钟就醒了,之后,我就一直撑起精神,看着保洁阿姨静静地拖地,悄悄打来开水,听着走廊细碎的脚步,有一搭没一搭的耳语,任时间一点点地流逝。
尽管有些困,有些乏,我也一直克制。实在无聊时,就看看文字,刷刷微信,或者将音乐打开,放在耳朵旁,驱赶睡意。
自打听到手术在傍晚时,我就不敢睡了。我怕我将那有限的睡眠浪费在白天,浪费在不曾感觉到痛苦的时光里。我需要大把大把地挥霍,睁着眼挥霍,哪怕毫无意义。
这样,到手术之后,才会有浓浓的睡意向我侵袭。也许,对于痛苦,它是那么的渺小无力,但只要能减轻一丝丝,我也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