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见了该见的人,去了该去的地方,以为心该知足了,却还是在回到那个熟悉城市的前一晚,让手指在键盘上肆意的敲打。坐在泰安的网吧里,前面是泰山火车站,后面是泰山,上一站是莱芜,下一站是天津。是不是有哪个伟人说过,身体和心,总有一个要在路上。所以,身体在路上,心便不会再累了吧。很敏感自己的身体,从海南回来便久久不能适应。天天五点多从梦中醒来,一头虚汗,夜夜如此。鼻血也是隔三差五的相见,快要抑郁,快要死了,找不到缘由,便也不知道如何治愈。所以啊,我知道,该出去走走了,走走便不会莫名的累了。背上包,买好票,请好假,便也可以肆无忌惮了吧。我记得那一夜,在火车上,是这几个月睡的最安心的一晚,虽然也是上午六点多已经醒了,虽然车轮在不停的作响,虽然床铺不是很舒适,但是,第二天眼睛睁开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活过来了。这么久了,原来睡觉也成为一种奢侈了,终于不能在无心无谓了么。
去之前跟妈打了一个电话,她知道我要去苏州,她没有反对,甚至还出乎意料的说,回头打点钱给你。我说,嗯嗯,好。感觉很棒,这些年,瞒着她出去走,自己省吃俭用,想去看看世界,总是在外地接起老妈的电话时心虚的撒谎,而这次,似乎可以光明正大的。染了一头红发,好像也不怕见她了。母子俩的感情也缓和了许多,开始互相理解。老妈的话题也从你要怎样怎样,变成,你自己看着办。真的,自己大了,老妈也知道管不住了吧。我是一个会给自己留后路的人,但是出去走的时候却从来没有给自己退路,连晚上的票也是下午买的,毕竟出去走走,计划的详尽复杂,累了身体,更累了心。随心随行,可能也是对朋友那种说不出的信任,毕竟他们在,那也算个家。于是辗转反侧,于是翻山涉水,于是也不求景点齐全周祥,于是也觉的,与朋友在一起也就够了,说说话,聊聊天,喝喝酒,吃吃串儿。我相信,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对的人。总觉的在你们毕业之前去找你们,一定是不一样,因为我不知道,这一次我不说走就走,下一次会是何年何月,我也不知道,这一次吹牛打闹,下一次会不会满嘴车房。可能我也不会知道,原来冲冲的红尘往事,蜗牛也考上了很棒的研究所,大大咧咧的张琦有那么多苦恼,楠楠还是那么漂亮,老赵真的很苦,胤钰还是让我很担心。我啊。总是怕你们过的不够好,似乎也无能为力吧。老赵啊,熬一熬总会过去的,虽然相识不久,但兄弟一直都在。
前两天,又接到了一个电话,被用质问的口气说了很多,貌似这般行程还是没有瞒过她。这些年一直在瞒着她做很多事,不想跟她吵,所以也不想让她知道,没办法让她理解我,也就只能自己默默的去做。只是,都说隔墙有耳,纸包不住火。这个社会,什么事情都瞒不住,就连我这个默默无名的小人物好像也被装了监视器一样。小市民啊,难道非得知道别人过的不好,你们才能开心嘛。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没办法选择自己的人生,你们给不了的,我自己去争取还不行么,前二十年给了悠悠众口,后面的人生,或短或长,是福是苦,我自己走。我们过着自己的人生,走着自己的路,经历着不同的尘世,却总是希望干涉他人的生活。你,没有经历别人经历的,不懂得被人懂得,不明白别人的感受,凭什么去评论别人的人生。不喜欢那些在你状态下很做作评论的人,看着别人开心,他们似乎总是很不爽,总要以一种批判者的口气去评论,不会说话便不要说,你得知道,我们的关系可能还够不着你来指点。难道我每天传播负能量才能堵住你那不让人开心的嘴嘛。
来到北方的第四个念头,也算是看尽凡事,也算是波澜不惊了吧。有时候会后悔,该不该来到这个地方,因为孤身一路北上,错过了很多朋友,少以交流。偶尔忘记回复状态,也突然变成路人了吧。现在想想,是不是自己太可笑,在的一直都会在,留不住的永远留不住。任何事情都没有缘由,看份,随缘,尽人事,听天命。如此陌生的城市,时隔两年依旧记得它的样子。而有的人,我却早已记不清他们的面容。
今天跟胤钰说了很多,头一次她在我的面前不是滔滔不绝,我甚至有点儿害怕,真的庆幸这次相见。工作让人变的很多,时间让人变的沉默,沉默让人不会倾诉,用一个如此瘦弱的身躯承受这么多,心会很累的。以前常常以自己的见解去看这个世界,现在发现,这个世界,永远解释不了。没有真理,只有我们认为和理所当然。随心便好,总是考虑的太多,就会忽略自己的感受了。被呵护了二十年,怎么能随随便便受别人的委屈。
有时候,抬头看看天空,发现没有星星,有时候抬头看看天空,却不希望看见月亮。有时候,抬头看看天空,觉得真的好蓝,有时候看看天空,突然想哭,觉得好累。我们在出生的那一刻便啼哭不止,因为我们知道,我们注定要死亡。人生是减发来算的,快乐是按加法来算的,幸福是按乘法来算的,健康是按除法来算的。我们总以为,分母不能是零,可是有一天,你发现加法和乘法永远不变的时候,我们连被减数都没有了。这辈子,或好或坏,何必为难自己。
朋友说,我现在终于明白当初你的非所谓是什么意思了。这个世界,变化的太快,最喜欢的背包终究还是背坏了,最爱的人终究还是不在一起了,当初的理想好像也没有实现 ,有时候措手不及,慢慢也就无所无谓了。可是,我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心,随心就好,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
就如非所谓,你得相信,总有一天,有人愿意分一丁目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