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饭,就一直对着手机发呆。
打开手机,提示有信息。进入界面,却是被撤回了。问之:又撤回了啥?
答曰:不告诉你。气的骂了一句“坏人”。
回之:好奇害死猫。
“我又不是猫。”
对方存心揶揄:“我是。”
索性恭维:“顾猫?猫顾!”
嘻嘻,先生问为何笑。告诉他,也笑之。
笑罢,想在手机上写点什么,脑子里却是空空如也。其实,最近一直都这样,很多天都是拿读书笔记交差的。
或许是379天的搜刮,早已江郎才尽。疲乏之余,有内容却是不想写。例如第三单元的的作文教学——缩写故事,孩子们写得差强人意,甚是值得反思;再比如孩子们学完《牛郎织女一》后,对文本中略写的部分,加以合理想象,用自己的语言叙述出来,课后让孩子们分组把想象的片段表演出来,事实证明孩子们演的不错,也想着把这个记录下来,只是开了一个头,就不想接着往下写;两周前的周末,为了给老爷子送螃蟹,第一次夜间驾车回老家,本是可以值得纪念,却是没有动笔的欲望;前天,那个说是下乡开会的人,居然夜不归宿,回来后,问都懒得问,更别说以此为题写一篇文章了。
我知道一切源自惰性使然,每天面对这样一个自己给自己套的枷锁,不再似从前的甘之如饴,总想着逃离,哪怕一天也是好的。九月初,简书平台不能发布,喜滋滋地且光明正大地停了一阵子。我想,班上的娃娃也有和我一样的想法,期间又有一两个孩子掉队了,很能理解他们的这种行为,甚至自己也想当逃兵。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许有一天,这种煎熬的痛苦,令我不堪忍受,便是我离开之日。做一件事,必定是要愉快相伴。
上午下班的路上,顺路带了从前的搭档,和她一起在老幼儿园门口的小菜摊上买了些素菜。期间,她告诉我,今年在胥岭淹死的那个男孩子就是我们以前班上的。我这个消息不灵通的人总是后知后觉。
16岁的孩子呀,却是永久地离开了这个世界。想着以前他总是眨巴着他那大大的眼睛,总会因作业的拖拉,被我批评,放学后被我留在办公室里。他个头小,却是极其灵活,班上许多大个头也要上他的当吃他的亏。想起他寡言少语的爸爸以及能说会道的妈妈,可真是令他们伤心欲绝,世间诸般痛苦,唯此剜心蚀骨。
秋夜,些许寒凉,我已然穿上了两件,先生仍旧是短袖,更为夸张的是儿子居然光着膀子,不由得想起老家方言“小伙子冬天掉下水都会呲哩响”。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香甜,窗前的水杉树已然变黄,还有一棵不知名的树只剩下树冠顶端三两片叶子,稀稀拉拉的。
秋天,总会让我有些心灰意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