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年了,人们在外奋斗打拼了一年,都赶回来过年了,小县城一下子拥挤繁忙起来。
大街小巷一下子多出来很多挂外地牌照的汽车,多出了很多穿着时尚摩登的女孩,很多奇装异服引领潮流的年轻男子,一些衣着华丽大气的贵妇,和一些一身名牌稳重内敛中年男人。人们都忙着采购筹备年货,或者访亲会友,谈论一年的收获和来年的打算;过年事多,也不轻松,心情却愉快。回家过年的人,年轻人有的怕被相亲,很多人怕谈收入,不管怀着什么复杂的心情,奔着亲人热切的期盼,揣着各式各样的思念,都回家过年了。
我看见一辆外地牌照的轿车熟练地驶入广场边密密麻麻停放着的车辆的缝隙,停下。片刻,副驾驶门缓缓打开,一只小白鞋探出,松糕底,内增高,小系带,露出裹着浅藕粉色冬季丝棉袜的小巧的脚踝,轻轻落地。少顷,另一只小白鞋落地,一个身姿妙曼的女孩侧身下车。她仰仰头,抬起双手,亚麻色套裙宽松的袖口露出一双洁白的修长的春葱玉手。捋一捋额边发际,揉了揉眼睛,扭扭脖颈,焗着微微棕黄色的发梢扎着短短的小马尾,原本自然地垂落在浅棕色的宽大披肩上,欢快地跳动起来。她腰身轻侧,廋匀的藕腿稍曲,低头似和驾驶位的人交谈,亚麻色的羊毛套裙轮廓匀称轻盈。她抬头转身,右手关上车门,我看见她左手握了一个红色时尚手包,没有佩戴戒指等饰物,没有艳丽的美甲,凝脂般的脖颈和耳朵,没有佩戴耳环,也许一挂精致的项链也似可有可无,既简洁又清纯,一如我们南方冬天的阳光般干净洒脱。我断定她也没有画艳丽的唇彩和睫毛,浅浅的淡妆总是可以有的。她走向拥挤的人流,淡定从容,身影清丽脱俗,渐渐消失在高矮胖搜各色衣着和头颅的人潮。我终于没能目睹到她清水芙蓉般的面容。
深冬的暖阳挟一丝微风拂过,广场的棕榈树轻轻摇曳,仿佛也挟了她幽兰般的气息......
她是一个坚守心灵,不随波逐流,努力打拼,收获成功的女孩吗?如同清流出川,汇入江河大海,涤荡淘洗,曲折浮沉,历尽惊涛骇浪,阅历波澜壮阔,终于云蒸霞蔚,雨润故乡?
我从来都是怀着这样的念想去审视去欣赏一个令我赏心悦目的女孩的。
在这个名利滚滚逐流浮沉的世界,美好的事物从来都是要靠心灵的感应去发现的,我从来不觉得个人有多么纯洁无暇甚至胸怀了崇高的理想,只要还在心灵深处坚守一片净土,鸟语花香清泉流淌,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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