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区的灯都灭了,月光微弱的散落在地上,小水坑凭借着微弱的光证明着自己的存在,雨下了一个星期了还没停,我左右脚轮换跳着前进,不想打扰水坑,也不想沾湿鞋子。
事与愿违,鞋子还是湿透了,水坑还是让我踩了,气温也在这雨中降了,呼吸时能看出吐出的白雾了,秋衣塞在秋裤里,秋裤塞在袜子里,冬天伴着不停的雨,冷的不止一点点。
雨缠缠绵绵的不停的下,捶打在已经枯死发黄的草上,嘀嗒在路旁的小河中,溅起一片片涟漪,我想起家乡的黄土地上那场雨。
漫长的冬天对于农村的老人来无疑是最残酷的折磨,连绵不断的雨水对庄稼来说可能是好事,但体弱多病的老人在这冬日中痛苦因为这雨水加剧,地面湿滑,会使他们更容易摔跤,老年人最怕摔跤,我奶奶那年摔了一跤。到现在还没恢复好。
水火总是无情的,雨水也算是水吧,它总让我不由自主的悲伤。在悲伤的环境里待久了,连心都变得沉重了,仿佛身体中的灵魂已经支离破碎,凌乱的散落在地上,想拾起却又触碰不到。
雨,停了吧。
該停的不是雨,也许是我那该死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