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过年时，饭店里的活一直比较忙，欧阳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有些时间没来找我了。
有一天，我干完活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刚想坐下来休息，一个自称是欧阳朋友的男人找到我，告诉我欧阳在家里喝多了和人吵架，被人打伤了，让我去看看，因为他找不到谁去，好像他身边的朋友不多。
我借了同事的单车，急匆匆地赶去。欧阳租住的房子的门开在那里，地上有许多血，一把菜刀掉在旁边，欧阳坐在小凳子上抽烟，额头上的血已经凝固了，血痕一直到眼眶。
“欧阳、欧阳，”我轻声地叫他，我很害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看了我一眼说：“我是一个负债累累的人，这就是真实的我。”我看着他似乎有好几天没打理过的头发，胡子拉碴的脸上尽是疲惫，小眼睛里有化不开的血丝，这是我见过最狼狈的欧阳。
我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如果他想告诉我，自然会说。我带他去包扎好伤口，再回到他的住处，清理干净地面，给他下了一碗面条，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停留，还有好多活等着我干呢。欧阳看我要离开，“以后你还会来嘛？如果不想就别勉强自己，我没事的。”
“会来的，年底了，我比较忙，你以后少喝酒。”我不知道什么事情让这个“老男人”如此颓唐。
“我欠了许多钱，生意伙伴把钱全部卷走了，年底讨债的人多……”他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我要上班去了，你过几天记得去换药，记得，我们是朋友。”我这是在意气用事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