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那年我们都变了
中考发挥一般,我普高他职高,我学文他专攻计算机,我住校他也是,没错我们又在同一所学校,不过不常见。。
后来他参加了学生会,宿管部的。
后来我进入所谓的重点班,成绩一般。
后来他竞选了学生会长并且成功入选。
后来我参加竞选大会,把四个名额都写上他的名字,我在台下做了好久,才等到他的珊珊来迟的演讲,讲的不好但胜在搞笑。
后来我听信老师的蛊惑去杭州学了半年美术。【期间我们并没有联系】
后来他通校了,我回校高三时光已过大半。
之后我们高三,我也没在住校。上下学全靠自行车代步。
小自行车带框子,蓝白色,款是老旧,很费轮胎,三天两头漏气,在后来老掉链子,在无声中强烈罢工。
学校离家不近不远,回家的路没有路灯,很黑很黑还有恶狗挡路,夜间的大卡开的飞快,我远远的就能感到它的压迫。【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憋着一口气告诉自己别抖,稳住要到了,久而久之我练就压着线走不会弯的能力,龙头控制满分】
班里通校不多,就两个一男一女,W走的早不可能等我,我又是最后一个,关灯关门。。
我忘了是在哪天晚上,我们又遇见了,那天很晚没有星星天很黑,路很黑,连公路的路灯都没开,照亮的是偶尔开来的汽车远光灯。
那天他和我打了招呼。
“嗨,挺久没见”他说,“想想之前,我们都是一起走呢!”
“对啊!”我答到
为缓解尴尬我们又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他是骑电驴的和他朋友一起,不过那天他没有着急走,而是和他朋友道别,朋友识趣快速离了校门。
“要不以后我们一起走吧?”他问
“好啊!”我答道,快速取了车。
他变了很多,是瘦了也长高了,想想初中我比他高的时代已经过去,不是滋味。
那晚他车灯打的很亮,开的很慢。
那晚我们聊了很多,话匣子被打开是收不回的,这次我们没聊历史只聊彼此。。
“我没想到你会学美术,你是一班吗?”他有些疑惑。
“我也没想到,你怎么知道我是一班的?”我问道,那时我并不知道他是哪个班的。
“学美术不就是那么几个班吗,猜的!”他答的即为干脆。
“哦。欸我以为你去学厨师了,没想到是学计算机”我有一茬没一茬的问。
“我要回家了,明天见!”我说
"那。。。再——见——“他回复。
后来我越来越期待每天晚上回家路上。。。
后来他没有骑电驴换了山地自行车,我们一路上骑的很慢,可总感觉时间飞快。。
“你骑慢点,我很喜欢这种在路上的感觉。”他时长这么说。
夏日夜晚凉风吹起,笔直的水泥路向前就可以看到小山,小寺庙的灯光昏黄被绿树遮掩,江水乌黑幸有远处灯光照射,才不显得单调,水泥路的尽头是沥青路桥,那也是我们一天分开的地方,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到岔道口就能听到他的“再——见——”声音悠长清脆。
“好的,明天见——”我回。
好像每天我们都能遇到,不是他等我就是我等他。
那天我去迟了。
他的朋友早走光了,他低着头在灯光下 ,听有动静台头见是我向我招了招手。
我才从发愣中醒来,飞奔去取车。
“你刚才看什么?”他困惑的问我。
“就那前面光照下来,我以为是树的影子,才想看清楚是不是。”我不敢告诉他我看的其实是他,他的背影瘦瘦高高,低着头也不动,宽松的校服耷拉在腰上,见我来了才向我招手。
“你等很久吧?”我不好意思的问道。
“没有,才一会儿,不久的。”他答的极为干脆。
高中的我们好比青柚,又干又涩。丰子恺就说【小时候真傻,居然盼着长大】可那时的我们又怎么知道长大的代价,不过就是想出去罢了,不想再学校牢笼不想三点一线不想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人们总是这样,得不到就想迫切拥有,一旦得到就感觉百无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