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阮靖西到了沈府门口,还未下马,就有人通报说:“阮家三爷到了!”阮靖西默默思腹:这沈府好大的派头。再看下人的衣着光鲜,又想到:饶我也是在太学里见过世家子弟的,可没一个像沈府这般富贵!
遥看着一位年轻公子走来,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
阮靖西正欲作揖,便听来人笑道:“这才几日不见,阮兄竟认不出小弟了不曾?”阮靖西也抬起头笑说:“原是我眼拙,倒是连清烨弟弟都没识出。”沈清烨一拳捶在阮靖西肩膀上:“父亲想见你呢,赶快走吧!”
正走着,沈清烨看见越彬的书童潮儿端着茶水过来。他便问:“父亲在何处?”潮儿答:“鸿老爷和庆老爷在珍宝馆呐。”清烨对阮靖西说:“家母早逝,父亲一直住在外头,好容易回来一趟,每次都钻进三哥的珍宝馆不出来。”
阮靖西是和沈瑞霖熟识的,倒也不避讳,直接跟去了。
甫进门, 却见里面有一少女,只看:
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后人论曰:“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
沈秋欣见有外男进来,慌忙带了面纱,行礼道:“见过公子。”阮靖西这才意识到刚才行为如登徒子一般,不禁红了脸颊,只顾点头行礼。
却说秋欣这边,隔着面纱悄悄打量阮靖西,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秋欣不便说什么,沈四叔到不同了,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阮靖西,一拍手说:“我记得杜甫有一首诗写男子清水的:“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向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可不说的就是阮三爷?!”
阮靖西不好意思起来:“伯父说笑了,靖西不敢当。”言罢两人便讨论起书画来,以下不提。
栖雁阁里,沈月正倚在窗前做些缝补活,忽见沈娉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见着沈月吓了一跳,陪笑道:“月姐姐,您不是去陪小姐了吗?”沈月疑惑地问:“有桐儿陪着就够了,你刚干什么去了?”
沈娉笑而不答,随意从桌上拿了些点心说:“阮家三爷来了,老爷让我去招呼呢!姐姐不去看看?”沈月皱了皱眉,低头继续缝补:“我就不去了,你快过去吧。”
沈娉得令,欢天喜地地出去了。
沈月不知道的是,沈娉并没有去珍宝馆,而是在锦墨居前拐了个弯,直直进了品茗书院。
“好娉儿,叫我好等!”沈琬琰放下手中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