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箫协会每年会举办一次会员大比武,半夏也参加了。其间半夏认识了海棠,一个很文静的女生,隐约中透着一股古典气息,半夏顿生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海棠在门口和组员练习着箫曲,半夏壮着胆子上前问:“你们吹的是什么曲子?”海棠抢先回答:“故乡的原风景”。也许是她为人很热情的缘故,半夏则暗自以为人家也对自己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后来,半夏意外发现,海棠和他一样选了排球课,只是之前没注意到罢了。课上大家都在一对一的练习着排球,海棠和她的室友已经稳稳地能垫到一百多个了,这可不简单,毕竟考试只要求垫六十个球。
半夏又走到海棠跟前:“你们怎么垫得这么好啊?我们换一下练呗?”
“我们也不知道。”海棠似乎有些羞涩的回答。
晚上半夏在东操场边上练习笛子,海棠也在练习吹箫。
朔风刚过的春天,校园的梧桐已开的葱翠了,残留的寒意在青年园的荷花池上打转,随着一曲《乞力马扎罗的春天》飞到了东九楼前干涸的喻家湖。
海棠穿一身橙黄色的袄子,乌黑的长发,举止之间总觉得有些羞涩,但不知为什么羞涩,清纯得可以用一杯水来形容。抑或刚进大学的女生大都如此,经过少则一个学期,多则两年,有的人就彻彻底底的变了一个人一样。这样的改变在半夏看来也只能惋惜了,女生则或许希望自己更有女人味一点吧。
“你是哪里的?”半夏问。
“浙江。”海棠道。
“浙江,嘉兴?”半夏盲猜。
海棠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这也能猜到?”海棠有些不敢相信。
“嘉兴有个烟雨楼,对吗?”半夏道。
“是的,你去过?”
“没有,想去。”半夏道。
“为啥,烟雨楼没什么好看的。”海棠道。
“郭靖、杨康不是八月十五在嘉兴烟雨楼比武么?”半夏道。
“好像是,没注意。” 海棠道。半夏似乎总是对别人不注意的事情格外注意。
两人边走边聊,似乎也挺聊得来的。
山药问半夏:“昨天怎么没去上自习?”
半夏道:“去练习吹笛子了。”
“还有谁啊?”山药问。
“我们协会的,海棠,你认识么?”半夏道。
“认识啊,你们怎么这么叫她啊?”山药道。半夏忽然意识到,自己称她为海棠而不是白海棠,像是昵称了。而山药这样问,让半夏觉得她在吃醋,于是回答道:“少打一个字。”
半夏窃喜。有意疏远了海棠。
忽然有一天,山药说她男朋友要来了。半夏觉得有点懵,大概有那么一两秒的迟疑,但很快又接受了她有个异地男友的事实,甚至帮他们买了火车票,并送她去了宾馆。
也许优秀的人总有很多人追求,但半夏不喜欢成为那趋之若鹜之中的一骛,因为他理解的爱情似乎应该是两个人互相有好感,然后自然而然就在一起的。
之后的日子,半夏本着不挖人墙角的理念,有意疏远了一些山药。但因为要一起去做物理实验的缘故,没过多久又一起上自习了。毕竟跟着学霸上自习,多少能学到一点东西,但后来证实近朱者不一定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