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离开,都是攒够了失望

文/拾荒露


1.

这是一个极平凡的秋天,心情烦躁的夏初死黏着哥哥一起出去散心,听着哥哥骑着脚踏车发出吃力的喘息声,夏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臭哥,该锻炼了!”“狗妹!该减肥了!”本想怼回去,却发现脚踏车停了下来。臭哥哥的基友面谈会,多了一个自己,可是此刻烦躁的自己啊,只想静静地坐在后座发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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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和你相遇,你出现了。听着臭哥哥和基友们相谈甚欢,夏初不忍心打扰,只好到处好奇地看看,看看……清秀的面庞,充满异域风情的眉毛,长长的睫毛,白皙的皮肤,微微凸起的喉结……看得人春心萌动,对面自行车上,坐着一个青春的活物,也许受人长时间注视,对面的男孩抬起了头,四目相对的瞬间,夏初脸上一阵灼烧,这个秋天有点热。

相识相知,我们就恋爱了。夏初永远都忘不了18岁的秋天,因为缘分,让这个季节变成了粉红色。他是哥哥朋友的弟弟,他们正好同岁,他们正好读了同一所大学。可能一见钟情就正好,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我们眼中有星星。成为恋人后,夏初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这段感情,她学着打扮自己,学着进入他的世界,热恋中的人,到处都冒着粉红色的小泡泡,夏初和他晚上分开后,都要听着彼此的声音入睡,他们甜蜜地做着所有小情侣都会做的事。

2.

所有出现的裂痕,都是有征兆的。一年的时间很快就在腻歪的时候过去了,他很少主动打电话给夏初了,虽然在同一所大学里,总有一种感觉在异地恋,“宝宝,我们去看电影吧,你先到的话,等我一下。”看到手机上的信息,夏初忍不住一阵小窃喜,原来死凌宇还没有忘记他们相遇的日子,夏初回复了消息之后,迅速敷了个面膜,一边护理着自己的皮肤,一边想象着男友给自己准备了什么惊喜,想着想着,自己就会傻笑一阵,蹦哒着穿好裙子后,开心地在镜子面前转了几个圈,“亲爱的,你到哪了?”站在电影院门前,突然觉得自己傻傻的,这是第一次自己一个人来电影院,“你等我一会,几分钟就过来!宝宝你先进去吧,别在外面冻着了。”看到熟悉的问候,夏初轻轻地拍拍脑袋,自己干嘛想那么多,总有人说,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但是,夏初从来没有相信过。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人的滋味可真难熬,要是以前的夏初,早就提着刀杀到凌宇的寝室了,可是,越来越成熟的对待这份感情,让她有了大转变。“宝宝,你自己去看吧。不要等我了。”在黑压压的天空下,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显得格外清晰。

夏初到了他的寝室,他就是这样,不舒服也死撑着,每次只有自己才能请动他去看医生。“你怎么来了?”“我来看看,我的大情人,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我来请你看医生。”“是啊,没看到你,我的心生病了。”说着,不顾室友嫉妒的眼光,一把把夏初揽入怀中,还是熟悉的拥抱,“那你怎么放我鸽子?谁借你胆子?”“我就是突然不想去了。”听到这个解释,夏初轻轻地推开他,原来这个拥抱已经不是当时的感觉。

3.

不是所有爱情都轰轰烈烈,它也许没有挨过时间的平淡。夏初和凌宇的相遇相知相恋,这是让很多怀春的少女少男梦寐的打开方式,可是,谁也没有看到这段感情的裂痕已经越来越深。

这天晚上,凌宇送夏初回寝室,可是,凌宇一言不发地在手机上玩着什么,夏初好奇地夺过凌宇的手机,呈现在夏初面前的是不堪入目的“飙车现场”,看得出对方是一个女生,凌宇跟她聊得很投机,“你变了。”夏初冷静地看着凌宇,此刻的凌宇因为夏初抢了他的手机而满脸不开心,几分钟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把把夏初搂入怀里,用手熟练地抚摸着夏初的头发,“宝宝,不要误会,这就是一般的网友,我们没什么的……”没等凌宇说完,夏初推开凌宇,抓住他的衣领,轻轻地踮脚,霸道地吻了上去,凌宇正准备回应夏初时,夏初的吻已经离开他的唇边,“分手吧。”说完,夏初优雅地走开。

4.

“就像这只碎了的杯子,你再怎么粘,也变不回原来的样子了。”回到寝室后,夏初很平静地回想着往事的一幕幕,这个决定,从他每不主动打电话给自己开始;从他忘记他们之间所有值得纪念的日子开始;从他在网上以单身名义示众开始……可是心里也好像住着一个拿着刀子的小人,一刀一刀地慢悠悠地割着自己。

此刻的凌宇,本来阳光帅气的他,也忧郁了不少,可能只有离别才会更加珍惜在一起的时光。电话那头关机的声音,让凌宇感到绝望,他冲动地跑到女生寝室,一脚踢开门,夏初的室友慌忙地给他们腾出时间和空间,夏初被凌宇的样子给吓到了,在一起快两年了,这样的凌宇她第一次看到,“为什么!为什么!”凌宇拉起了夏初,剧烈地晃动着她的肩膀,用了很大力气,夏初挣开了他,默默地,拿起一个玻璃水杯,狠狠地砸了下去,看着晶莹的玻璃渣碎成一朵花的形状,“我说,你变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像它一样,碎了,无论怎么粘,它也不是一个完整的杯子了。”看着夏初决绝的眼神,凌宇静静地转身,听到解释了,原来心没有那么痛。本想着自己肯定受不了他的撒娇求饶,他们还会和好如初,可是,等来的却只有他的一个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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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你一定要知道为什么吗?可能现在的你已经不想知道了。因为我已经攒够了失望,我要放手了,还给我们两个身体和心灵的自由,不管你心里面是恨我还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夏初把他们的故事写了下来,她要把他们之间的故事装订成了一本青春纪念册,黎明后的太阳从地平线慢慢升起,似乎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已经回不去那个初识的秋天。


文/拾荒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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