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连溪睡得正香,却被人一顿轻推,连溪努力睁了睁眼睛,却还是一片模糊,心想:“不好...昨晚喝大了,若是今天陪师傅发现,免不了又是一顿骂,虽说我不怎么在乎名声,但是气坏他了解人家就不好了...”想罢,用还存着残酒的酒壶,很自然,也很熟练地往头上一浇,不觉心生暗爽,痛快的呼了口气。
待得清醒了,这才往旁边一看,顿时笑了:“我说,小师弟,这大清早的,来这找我做什么?”那小师弟也笑了:“连溪师兄,十日有九日不归舍房休息,我找你都找习惯了,你说我到这来做什么?我说,连溪师兄,你也替我考虑下吧,师傅万一有事找你,发现你不在,连我都是要挨骂的。” 连溪大笑,笑得脸上残存的酒珠一阵地往下掉,不慌不忙地把酒壶拿起来:“诺,师弟教训的是,以后我尽量少醉几天哈,那,这壶酒就当做我给师弟赔罪了,哈哈哈...”小师弟一脸怨相:“师兄!!!明天就比武了,你还说笑?!这酒你留着吧!明天得个第一,为我们醉林苑争光,我就原谅你!”连溪抿了抿嘴:“喂!第二行不行啊?!你知道的...师兄我,很懒的,还不愿意出风头,得个第一肯定各种嘉奖,前三都得经由鉴心卜辨别本心善恶,麻烦死了,你说万一给我鉴出个千古大恶人咋整?本来前三都不想进的...”小师弟无奈地摇了摇头:“师兄,你也太...别人争第一都争破头了...好吧,随你吧!”连溪呲了呲洁白的牙,一挥手:“嘿嘿,小师弟明天看我的就好了,走了...”说罢,又是未等及回复,便一个翻腾,遁入山林中不见了...
比剑之日,观剑台上平日的冷清完全被一群蓬勃的弟子驱散。林如城站在观剑台的正中心,剑霞谷的几个前辈长老均依次而立。林如城看着台下器宇轩昂的弟子不由得点了点头,大声说道:“我剑霞谷时代镇守于此,虽占天地之利,实则也因镇守之处而凶险无比,因此我派前辈选今日为精英弟子选拔之日,以此激励诸弟子勤加习武,为我派万年之责做贡献,比赛规则就是没有规则,因为实战与现实是没有规则的,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许伤人性命,最后还站在观剑台上的那一位获胜,好了,开始吧!”
观剑台上顿时因为这一句开始而剑拔弩张。而实则交锋时,却发现画面竟然有些出乎意料,出剑当然正常,但是大家都用的是同一套剑法,谁也奈何不了谁,于是弟子们把身上能用的武器都用上了,这不,这位白衣飘飘,上了点岁数的大叔,便以手中之剑抵住对方之剑,另一方面,用牙狠狠咬住对方的肩膀,待对方支持不住让步的那一刻,一脚就把人家小伙拽下观剑台。远远观来,真像是一个以观剑台为泉眼的喷泉,不断地有人飞上天,也不断地有人被踹下台,如此循环,美不胜收!而连溪此时在干嘛呢?原来他早在林如城讲话的时候便睡在树杈上,现在睡得正香呢...
观剑台上的比试愈加激烈,树杈上的鼾声也越来越大,待到黄昏时候,天都有些阴了,观剑台只剩了区区十人,而这时的打斗声已完全被鼾声掩盖,几个人都纳闷了,这才发现了树杈上的连溪。顿时恶从胆边生,10人结成同盟,齐齐向树杈飞去。连溪似是醒了,擦了擦嘴,就那么睁着眼睛望着来人。刚落在树杈上的四个人,正准备挥剑,却被连溪一股脑全用脚踹下去了,而后双脚于空中回旋发力,猛地跃树而起,冲向第五个人,旁边的四个人见状齐齐挥剑,连溪以一剑同时招架四剑,却借偏力反压,瞬间剑锋立于四剑之上,而身躯横甩,一下便把第五个人踢下台。连溪嘿嘿一笑,将身形立正,盯着剩的四个人,满目醉意,看着他们一副戒备的样子,不由得又喝了口酒:“别这么严肃啊,来!清酒一饮泯恩仇!”说罢,口喷香酒,把那四个人都喷蒙了,而连溪则双腿发力,跃升而起,拎着酒壶以极快的速度,将酒水回旋射入那三人口中,那三人连连后退,竟自己掉下观剑台。剩了最后一个,连溪朝他笑了笑,执剑而起,那人竟说不出话来,却不曾料到,连溪自己弃剑,笑了笑,自顾自地转身走了...
然而,不曾料到,尚未走出两步,背后便传来一声惨叫:“啊!脚!脚!”连溪一惊,猛地回头,却发现那悲催的孩子的脚竟然被弃剑不偏不倚地扎个正好...只见他两手捧着脚,另一只脚不断地蹦跶,然而,又是一声惨叫,那位被观剑台上,矮小的栏杆,绊下台去....
连溪痛苦地捂着脸:“不是吧...为什么第一会是我!!!!”苍天似乎怜悯他的遭遇,顿时风起。随着,林如城一句:“获胜者,醉林苑,连溪!”满山清雨倾斜而下,刮着临近的竹叶如草席一般落在连溪附近,而连溪就那么无力地倒下了,撑着沉重的思绪,想着怎么长醉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