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从南大街经过,惊讶的发现位于五星电器大楼街角处的书报亭没有了。起初我以为移了位置,可是转头四处看了看,还是没有看到书报亭的踪迹,看来是拆掉了。
隔天,经过和平桥的新华书店,发现门前的书报亭里没有一本杂志,取而代之的是各色饮料,还有电瓶车充电的广告。
难道现在的书报亭都不再卖杂志了?想到我自己也长久没有光顾书报亭了,我特地到所住的小区周围的几个书报亭去转了一圈。小区西侧,马路边靠近公交站台,有一个书报亭,门关着,我看了看门锁,像是很久都没开的痕迹。小区北侧,菜场边上的书报亭里面摆满了茶食点心,已经改行了。小区南门的,亭子还在,架子上只有寥寥几本杂志,倒是水果的品种丰富,我有意问了下店主,有没有最新的《读者》,店主摇摇头,说好久不进了,现在不好卖,买杂志的人很少。
我怅然若失。
曾几何时,书报亭与我的生活息息相关。
记得我刚刚工作的上个世纪八十年中期,《读者》杂志0.98元一本。那时,《读者》还叫《读者文摘》,每月出了新的版本,都要事先与单位附近的书报亭的阿姨预约,给我留一本,否则去晚了,这一期肯定买不到。还有很多的杂志,《短篇小说选》、《戏剧文化》、《文汇周刊》,当时都是我的最爱。经常光顾书报亭,一来二去,跟书报亭的阿姨混得很熟,就常常向她借了新的杂志回去看,只要不弄脏,弄皱,看完还回去,她还可以照样卖。但是每期的《读者》杂志我是必买的,搬家时,都不舍得丢掉,捆捆扎扎,带到新家。
那时,手捧一本新到的《读者》,闻着油墨的清香,就像端着一碗向往已久的佳肴,满足幸福。还有《文汇周刊》,不仅仅是里面的小说为我打开了文学的一扇窗,中间精美的扉页,也使我痴迷。至今印象最深的一幅画是画家陈逸飞的《仕女图》,古装的女子,梳着光滑的发髻,纤纤素手,手持乐器,横在嘴边,神情安详。精美的纸张,凸显油画的厚重,使我记忆犹新。
上个世纪八十年中期,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电视都还没有在平民百姓的家中普及,人们通过广播、报刊获得外界信息,通过杂志、书本来获得精神慰籍。
那时候,有一张市图书馆的借书证都是一件时髦的事情,还记得我高中毕业的理想,就是做一个图书管理员,因为在图书馆,有满架的免费的书可以看。
光阴流转三十载,书报亭渐渐的退出了我们的生活。网络时代,虽然我们的生活更加丰富和便利,但是我们也似乎失去了一些东西。有朝一日,纸质书是不是也会成为我们怀念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