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在我脸上,我翻了一个身,准备起床,睁开眼,却发现旁边躺着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昨晚宿醉的酒劲儿还没褪去,我努力地想坐起来,快要开裂的脑袋并不允许我这么做。
“终于,你出现了。”沙哑的声音从我的喉咙里发出,在不大的房间里响起,起身不成的我只好侧卧着,对那个人说道。
“对,这不就是你内心里一直期盼的么,再不出现,我迟早会同你一起被酒精给弄死。”他那平静的语气与低沉的声音让我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我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长久的酒精浸泡已让他显得十分苍老和疲惫。但是眼神却与眼下这个颓废的我截然不同,它是那样的犀利、睿智,就像出事前的我一样。
“是啊,”我缓缓地说道,“为了见到你,真的是快把自己喝死了呢。”
“你这么折磨自己,无非是想让我告诉你关于她的下落,可是废物,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评估一下,现在的你,有没有资格来质问我,关于她的一切!”说这话时,对面的那个我,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当年.....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可是……”,酒后口干舌燥的我,缓缓地说着。
“没有可是!到现在了,你仍然要为自己开脱!你这种人,我就是与你同归于尽,也不会告诉你的!”对面的我十分愤怒地说完,便径自准备朝着墙面走去。
“等等!”我急的大喊起来,“你就告诉我,她现在是否还活着?”
“呵呵,她的死活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当时在酒后拉着她飙车的你,想没想过今天你会沦落到这步田地”这人头也没回,冷冷地说道。
“酒后?飙车?我我我醒过来时便不记得这些了”酒精的劲儿还在发酵,我说这话时,身体在微微发抖,“周围的人不知道怎么了,对她的事也都是绝口不提”。
“真是奇怪,一个不记得自己酒后飙车的人,谈论什么当年都是自己的错啊”,对面的我吐了一口痰,轻蔑地说道,“您没错,错的是我,您高风亮节,放着好好去魔都的机会不去,非要留守本地。这破地方给了你什么?一个带痰盂的房间!这就是给你的交代!”
“我知道,当年没有离开这破败之城,她伤心极了,作为一个文艺女神,这破地方配不上她,”我把手插入我杂乱的头发,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事实证明,我错了,我该带她走,这破地方毁了太多人的生活,包括我”。
“别扯了,谈条件吧”对面的我淡淡地说道,“这身体被你糟蹋得快散架了,我住不惯,我要修复它,所以,你给我滚到潜意识里去,现在我说了算,至于她怎么样了,你只要同意,你立刻就会知道”。
我听完这话以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