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7月23日的那场大雨啊!
雨下到了我的腰,在市一医院的太平间里,小娟的身子整个被雨水浸湿了。命啊!
气死了小娟,韩中立后来找了个寡妇王霞。
把自己的房子卖了,还了赌账。反手就惦记上了兄弟的房子。怂恿他爸爸,把弟媳打跑了!想要弟弟的房子。想用弟弟的商店,给他翻身。甚至连弟弟的儿子,他们家都不想要。幸亏弟媳想明白了,没有要孩子。因为是个男孩儿。看你们家将来怎么安置弟弟的儿子!这么着,他才没有把弟弟的房子抢到手。
寡妇王霞比他还难揍!这次算是把他制住了。看谁比谁难揍!把韩中立买的儿子,王霞也给鼓捣走了。他现在就是王霞手里的一个老长工,再也不敢扎刺了!
一物降一物。当年,韩中立欺负死了小娟,如今遇到了硬茬,王霞可不是小娟!
说起来奇怪,同一个男人,娶个贤惠的女人把他当大爷,他还不领情;娶个厉害的女人把他使唤得团团转,反而就老实了。
韩中立是河北省保定市大祝泽村人。他大伯在市里职务不低,已经退休。小叔叔在市里某机构工作。小姑姑在市医药批发公司上班。大姑姑在某大公司财务科供职。
他大伯、小叔叔、大姑姑人不错。他小姑姑更难揍。
老夫眼看着自己的家庭生活死水一潭,毫无生机,不禁忧心如焚。
这大半年冷战,老夫更显苍老,一张脸颓废到不堪入目。上个月参加姨夫葬礼时,淑贞表姐说,去年还说你年轻不显老,今年可是显老了,有什么心事发愁了吧?
书虫:“人这一辈子,不能光想着裤裆里那点儿事情吧,大千世界,可以打发时光的事情多着呢。”
老夫:“书虫君言之有理!无奈人有时候会因此事儿毁了一生啊!”
老夫整天忧心如焚,自知也不是办法,就突然灵光一闪,计上心头。
午餐毕,老夫放下饭碗,看了一下对面的少妻,以及依次打圈围坐的甘云母子三人,抹一下嘴巴说道,趁着没开学,疫情也稳定了,今年还没出去一趟,别人一家一家都出去旅游了,咱也出去一趟如何?
少妻的脸色阴转多云,渐渐转晴,笑着问甘云,云云看看去哪?
甘云带俩毛孩子,一个四岁,一个才几个月,跟我们出行明显会是拖累,怎好自己越俎代庖,说,妈说去哪就去哪?
老夫深深知道这两个都是拿不定主意的,最后还得老夫拿主意,就提议,坐火车去南京吧,顺路。
甘云查了查,南京有疫情9人。
老夫说,那不碍事,都是外来的,进不了城就隔离了。
甘云看着少妻等母亲拿主意,老夫也等少妻拍板定夺。
少妻脸上漾出笑,许久才说,就去南京。
老夫心里和脸上都是笑,一下子觉得天气晴朗了。
去了四天,主要玩了三个景点:夫子庙秦淮河风景区、中山陵风景区、玄武湖风景区。
总的感觉就两个字:过瘾,特累。
芭蕉绿了开始讲第二个故事,这故事主人公的名字叫梁兰英。
梁兰英是西郊八大厂之一的一棉的工人,穿扣车间的。
她的大哥原来也在一棉,WG中,一棉两派打架,被ZYZ死了,当时市里定为LS。
一起死的还有一个叫范良,媳妇儿是我老家的,俩孩子,一儿一女。
梁兰英的哥哥是未婚。厂里给了他们家一套一室一厅,落在她母亲名下。
梁兰英的二哥,还有梁兰英,都安排在了一棉上班。
一棉当时是很不错的,国营大厂,工资有保证。特别是马恩华当厂长的时候,这个厂赫赫有名。
到了该结婚的时候,梁兰英找的对象是胶片厂的,叫何有强。家里当时是不同意的,可她本人同意。
何有强,长得像某相声演员,比某相声演员还帅气,诙谐幽默,就是他们家名声不太好,他母亲谁有权,就与谁好。据说,何有强的父亲就是灵雨寺村的。何有强不是他父亲的孩子,何有强唯一的妹妹也是别人的,兄妹二人都不是他父亲亲生的。
何有强妹妹的生父人品更不好。但是,当时,在生产队当队长。何有强的母亲就与队长好上了,生下了他妹妹。
老夫:“还挺复杂!”
芭蕉绿了:“后面更热闹!”
结婚以后,后来赶上改革开放。何有强他母亲就发挥自己能说会道的专长。拿到了贷款,买了大货车,跑起来运输,挣了钱。后来,需要一个人专门跑业务,他母亲就让何有强停薪留职,当了他们家的业务员。其实,乐凯胶片厂也是国营大厂,也不错。
何有强挣了钱,梁兰英就马上不上班了,召集一拨闲人,天天在家里打麻将。
慢慢的,把何有强打牌的瘾也逗上来了,何有强也就不好好的跑业务去了,天天也去打牌了。没钱了,就去他母亲那里要。
寒来暑往,瞎混了这么多年。
“梁兰英你不上班吗?”
“不去。”
关键是糊糊涂涂的,不上班,也不请假,也不开病假条。
急的她二哥没法子,就找她的大班长说好话。
大班长说:“你给个假条也行啊!我给上边也有个交代啊!连个假条也没有!”
梁兰英因为二哥总说她,连她二哥也不愿意理了。
后来,梁兰英就想要她大哥的那套房子。一室一厅。因为她二嫂不同意,她就不回家了。急得她妈妈热锅上蚂蚁似的!她是家里最小的姑娘,她妈妈最疼她了,找朋友,同事,劝她。
恰在此时,她婆婆那里开始城中村改造,他们也有宅基地,多好的事情。可是,她还是一个大省心,什么都不管,男人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时,一个宅基地指标,要三室、四室,可以要一套平价的房子,400一平米。要两室两厅的,可要两套。他们的情况,要两套两室两厅的比较好。
因为她不管,男人就把他们的指标,卖给了他们村的一个人,那个人白给他们一套两室两厅。家里拆迁的房子钱,他们全得。表面看,他们合适,得房子又得钱。其实,不合适,因为他们的房子当时能得7万左右,两套两室两厅,当时花9万,没有钱,先不给。
他们一个女儿,要俩套两室两厅合适。
房子,钱,男人拿到手以后,就开始不给她钱花。
可她不去打牌,能去干嘛?厂里50就能办理退休了,因为她多少年不上班,厂里早就把她的档案推向了社会。厂里不给她办理退休。办不了退休,她就没钱。可她打牌要花钱啊!
后来,她就在牌桌上认识了一个男人。
男人的妻子在年轻时,生了孩子,坐月子时,杀了孩子,媳妇也自杀了。男人就没有再娶过。现在,他们俩勾搭在了一起,接着俩人想结婚了。
梁兰英回来要离婚,何有强的妹妹就开始怂恿何有强的女儿,跪着给她妈妈说好话,不让她妈妈离婚。
我那时就纳闷,她女儿想干嘛?他们夫妻俩早就不和,她女儿想干嘛呢?
何有强他们弟兄六人,一二三四六是儿子,只有老五是女儿。何有强是老三,街坊邻居叫他何三儿。老五是女儿,也是个野种,大家都叫她何玲儿。
梁兰英与何三儿闹离婚的时候,老四儿子正在与媳妇刘凤银闹离婚。老四与媳妇儿闹离婚的原因,是外面有女人想嫁给老四。
何家人,正宗的何家人,智商不太高,情商非常高,会说话,幽默风趣。
老四与旁边铁路宿舍的一个女人小芬儿好上了,小芬与丈夫不和,想嫁他。正巧老四也是一拍即合啊!
其实,老四已经多少年不出去挣钱了,家里都是她老婆在大市场卖鱼挣钱。但是,位置好啊,只要想挣钱,出去干什么饿不着啊。再说了,他们俩也是整天打打闹闹的,闹了很多次离婚了。这不是很好的事情嘛,老四媳妇儿也想离婚啊!
可是,老四媳妇突然就变卦不愿意离了!呵呵,这有点儿莫名其妙啊!
后来,老六儿子说,离了,老四卖房怎么办?钱花完了,他再回来找他儿子怎么办?儿子能不管吗?不能离。
我问了问,谁出的主意,六儿子说,是他姐姐出的主意。
我就说:“那么一个人品次的人出的主意,恐怕没安好心啊!
有人接嘴说:“不至于吧。”
长篇小说《老夫少妻》:第十九章 芭蕉绿了带来的第二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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