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每天早上都在与刘总的远程采访中度过,很久没有高强度的打字了,竟然功力还在,看来还真是宝刀未老啊,有些技能一旦存在,那便成为自己的了,这可能也是值得为傲的一件事情了吧。倒也从小没有刻意学习打字,但在工作学习中不停地使用着这个技能,再加上自己的语文基础比较好,对拼音和汉字还是比较敏感的,所以这样一来也就得心应手了。
不得不说,成长的环境,特别是少年时代成长的环境,其实真的会影响人的一辈子,我们为什么会后悔,是因为我们知道了自己不知道,这个时候我们才开始反思,但是往往我们的这种自知是很迟钝的,当我们已经意识到的时候,倒不是为时已晚,但有些习惯的纠正和兴趣的培养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光,我们只得在现有的范围内不断调整,于此,我又庆幸大学、研究生阶段有如此多的老师对我的指导和帮助,当然也是我愿意做事,愿意为工作付出,得到了他们的信任,有事情做就带有任务性质,就像玩游戏打怪一样,进度条一满,又进入了下一个级别,又见到新的怪物,人嘛,就是这样成长起来的,虽然说是靠自己,真的很多时候也是缘分,如果没有这些机缘和平台,我想我可能现在也还是咸鱼一条。
与刘总的对话充斥着历史感,因为这次记录是要做成他的回忆录,其中有太多精彩的故事,有太多的人物,太多的事件,太多的细节,刘总都如数家珍,我在想,当我到老的时候,我的回忆录会是怎么样的呢,我必然没有那么好的记忆,那么这几年的东西可能就派上用场了。最近我也在慢慢地整理以前写的那些不管见不见得人,至少写了的文字,从2003年开始断断续续,到今年似乎又幡然醒悟,这些节点都很有意思,都是在某种转折的时机,高中毕业前后,大四毕业前后,研究生毕业前后,现在是博士的瓶颈时期,这些时段大多是焦虑的时期,最稳定的几年团委书记时期虽然也有很多故事,但完全没有记录的意思,大概安逸会让人沉沦吧,可能是这个道理吧,从现在看来也是说得通的。当然,记录其实也是一种心理疏解的方式,这种没有任务式的书写其实就是一种放松,在别人看来好像写那么多字很累,但其实不然,又不需要写论文,又不需要有逻辑,其实就把郁闷的事情畅快地吐出来就好,有一说一,这样的感觉挺好。
今天整理了下录音,大概也采访了8次了,据刘总估计大概还有10次,这都不是问题,幸好放假,不然怎么有精力去投入。觉得刘总越讲越有激情,似乎回到了那过去的激情燃烧的岁月,不管当时遇到了什么困难,他总能克服,从他的陈述中还是看到了一种情怀,这是可以感受到的,如果没有温度的陈述或者虚假的记录是无法打动人的,当然,我们不能完全说他说的都完全客观,但我觉得对于我个人而言,这个客观与否已经不太重要,当个体走到了90岁,我想心理肯定是有多重变化的,在这个时间去回溯时光,回想过去的事情是需要勇气的,我们会为我们每一个行为去寻找注解,会给自己的错误去寻求某种借口,但到了这样的年纪,我想,这种小把戏似乎也没必要了,当然,这只是从我个人和现在的思想出发,谁知道未来呢,谁知道谁能活到90高龄呢?
在刘总的陈述中,仿佛看到在那些激情的岁月里刘总对新闻和出版事业的热情,其实对我也是很大的触动,我不也正干着自己喜欢的工作么,很多时候我在吐槽其他同事都不认真工作,没有责任心的时候,我也在想,他们可能对工作毫无热情,他们的工作就是工作本身,当然我们要尽可能调动大家的积极性,但如果心不在此又如何能调动呢,大家也都是成年人了,谁都知道各自的心思,于此,我是纠结的,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选择呢?大部分的回答就类似混口饭吃,不然吃什么?这样的回答似乎也有那么一定的道理,我们又怎么通过考试、面试去鉴别一个人喜欢这样工作、适合这样工作呢?我们是否完全能由己推人呢。但我始终觉得,教育工作,特别是学生工作是一种必须投入和负责的职业,我们面对的是每个各方面还不确定的个体,固然谁都不敢说自己是完美的,但是敷衍的浮躁态度实在不应该传递给这些本已在现实中彷徨的,甚至多少受到现实浮躁空气影响的小朋友们。我们个体能做的也不多,可能只能坚持和坚守。这几年经历了一些事情,也体会得到刘总说的现实生态,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是在夹缝中生存,我们都要足够过硬才足以抵挡现实的光怪陆离,在无利益冲突的时候,别人对你微笑,当有利益冲突的时候,你的一点不小心会被别人无限放大。谁都不是铜墙铁壁,谁都有自己的弱点,我们的坚持都可能带有某种悲壮的无可预估的后果,那能怎样呢,继续走吧,谁都不是一个人在作战的啊,但可能我们首先要通过与自己的那场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