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末风云(二):战昆阳

 

当年刘邦斩白蛇起义,那条蛇跟他讨价还价:“放过我行不?不然你斩我头,将来我斩你的头;你断我尾,将来我断你的尾。”

刘邦那是地痞流氓出身,脑子转弯快,于是乎从中间砍了蛇一刀。蛇据说变成了王莽,把汉朝江山一分两半,西汉东汉各200来年。甭管他是蛇还是2000年后回星走马穿越过去的,反正定的政策不合时宜,市场萧条,民不聊生,官也当的不快活。

刘氏宗族趁机起事。

刘寅(字伯升)召集诸豪杰商量说:“王莽这人不行,横征暴敛,手下的官员们贪污腐败,到处鱼肉百姓,日子不好过呀!如今又遇到旱灾,但官府非但不救济百姓,还照样征税。这是老天要灭王莽,恢复我大汉万年基业。”

众人都以为他说的对。于是让刘秀到宛城卖谷子,换兵器。刘秀结识了宛人李通。李通等人造谣说:“刘氏复起,李氏为辅。”这意思就是说李家将帮助刘家的人平定天下,当皇帝。

刘秀开始不信这个,之后想到大哥刘伯升平素喜欢结交侠客,必举大事,且王莽已呈现败亡之兆,于是就与李通交好,暗暗组织人马,备好刀枪弓箭。

十月,刘秀与李通和堂弟刘轶等起兵于宛城。那年刘秀28岁,没结婚。马很少,刘秀只能骑牛,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骑在牛背上得天下的皇帝。他二姐夫邓晨在新野起事,大哥伯升聚合子弟,凑七八千人,自称柱天都部。

起义军与王莽的队伍相遇,当时大雾,汉军大败,刘秀骑马单骑逃出,在路上遇到妹妹伯姬,与她共骑而奔。再向前走,见到姐姐刘元,忙勒住马叫刘元也上马逃命,刘元挥手说:“快走吧,不能相救,再耽误时间大家都得死!”然后一拳打到马身上,马惊走。这时追兵已到,刘元和她的三个女儿都死于刀下,刘秀的二哥仲及十几个刘姓家人也死了。

此战失利后,南阳刘氏宗族重新招募人马,邓禹、冯异等人分别在不同时期加入队伍。另外王匡、王凤组织了绿林军,勇猛善战,多次打败王莽的军队。

刘氏宗族与绿林军会合后,汉军达到了10万人。人无头不走,总得找个带头的,有人提议刘寅为王,有人贪图绿林军中的更始将军刘玄懦弱,军纪不严,能从中捞取好处。最后商量由刘玄为帝,不行再换。

这年二月,设坛场于淯水上沙中,大家拥护更始将军刘玄即皇帝位,刘玄南面而立,可见起义军万事草创,连皇帝都没有椅子坐。群臣朝贺,年号更始。

看到绿林军势大,王莽命令自己的亲信王邑和王寻发兵平定山东。找了63个精通兵法的人当军吏,让长人巨毋霸为垒尉,又驱诸猛兽虎、豹、犀、象之类以助威武。洛阳等州郡各选精兵,各郡太守自己当将军,共凑了四十二万人,号称百万;路上还有军队、旌旗、辎重,连绵不断地前来,千里不绝。

夏,五月,绿林军撤入昆阳,看到王莽兵多,而昆阳城中只有几千人,也就是白给,众将都想解散,各归各家各找各妈。刘秀设法游说众人守城,这些人不听,但想逃又逃不出,多少万大军围着城呢!于是又回来找刘秀商量。

派出去侦察的人回来,说:“王莽大兵马上就到城北,只看到人马粮草队伍绵延数百里,望不到头。中间还夹杂着老虎、狮子、犀牛等野兽,听说还有个巨人,骑在大象上,勇猛无比。”

众将听了吓得没主意,只好按刘秀的办法行事。刘秀让王凤与廷尉大将军王常坚守昆阳城,自己连夜与五威将军李轶等十三骑出城南门,搬取救兵。

这时大帅王邑应先派出人马帮着岑彭守宛城,把昆阳的后路给断掉。但王邑并没有这样做,他只想集中兵力,不管别人死活,结果导致宛城失守。王莽大军全力攻取昆阳,把昆阳城围重重叠叠了几十层,上用云梯,巨木、弓箭,下用地道攻城,王凤等人在城中度日如年。

昆阳这个小城,论地理位置,不是什么要塞;论物产人力,也是一桩不占,城里就那么几千绿林军,真不知道王莽的四十二万人围这么点儿个小城图啥。

再说刘秀,带领十三骑人马出了昆阳,一路上快马加鞭,到定陵搬兵。6月,正是天气炎热的时候,刘秀带领大队人马返回昆阳。刘秀自己带着几千人做前队,先是遇到王莽敌军后队,带头将军名叫王春,身高丈二,膀阔腰圆,腮帮子吃的圆滚滚。

见到刘秀,不禁哈哈大笑,就你这么个身高七尺多点(也就是现在的1米75),长得白净漂亮的,浓眉大眼的小伙子,身上穿着软甲,手里拿个大砍刀,当模特看看,摆摆人样子还行,上战场打仗这不白给吗?

王春拍马提枪直取刘秀,刘秀举刀相迎,没过几个回合,刘秀闪过王春马头,拨马反手搂头盖顶给了一刀,将王春一劈两半,两边军士看呆了,猛然,王春的士兵回过神来。

“哥哥兄弟,太了不得了,头儿让人给生劈了呀,快跑吧!”一哄而散。刘秀带兵继续前进,路遇王邑的先锋巨毋霸,这人身高2.4米,体重400多斤,手持重达100斤的枣阳槊,身穿黄金甲,骑着一匹大象,象身上披红挂彩。身后是老虎,狮子等有一百来只。

刘秀见敌军势大,决定暂时退后20里扎营休息,先派人用飞鸽传书,信上写,大将军刘伯升已带领宛城的数十万大军前来解围,故意让敌军截获这封信,用来动摇他们的军心。接着组织了一支3000人的敢死队,前去昆阳城外会战。

这天天气不好,一直阴着,好象要有大雷雨,敌军副帅王寻带领巨毋霸等人迎击刘秀。刘秀提刀直奔巨毋霸,巨毋霸哈哈大笑,“小个子,找死来了!”

举槊就砸,刘秀闪避一旁,大象长鼻子一甩,直击刘秀的白马,马跳到一边,上面是人与人斗,下面是马与象打,正在激战之时,副帅王寻让人放出狮虎,直冲刘秀的队伍。

正当这时,天上一个巨雷,接着电闪雷鸣,刮起大风,下起暴雨,把那些狮子老虎吓得浑身战栗,返身冲回自己的队伍,王寻军队大败。

而大象趴在地上,不敢移动,任凭巨毋霸怎么拽,它也不肯起来,刘秀趁机一刀砍死巨毋霸。这时绿林军守城的王凤等人顺势杀出,内外夹攻,敌军将领王邑、严尤、陈茂等人只能后退。

这雨下的太大了,滍川的水急流而下,王莽的士兵被水淹死的有一万多人。什么叫尸积如山,血流成河?这一战淹死的人多得把河水都阻断不流。天时,地利加人和,这个憨厚朴实的农村小伙刘秀的人生从此开了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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