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起什么人情,事情来了”何易然眉头高挑,嘴巴恨恨地说道。
大家都听得出来,他在暗讽高师父公私不分。
“你!”高师父将茶杯捏个粉碎。
“我劝少公子言辞留意,少公子,刚从国外回来,对国内的情形还不太了解,不像我们话糙礼薄惯了,乡野之言无人再意。少公子初来乍道,而且又位高权重,话说出口了,可就收不回来了。”我双目炯炯地盯着他。
“既然我是少公子,位高权重,问一句话又怎么了”他的表情轻蔑而又张狂。
“我很理解少公子刃利剑锋,跃跃欲试,就像林某人刚进公司时欲大展宏图的心情。扬名立万,标新立异”我顿了顿,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可是少公子的情形又与我不同,少公子现在如同一滩淬火的水,要么水干,要么火灭。”
“林先生可曾见过淬不灭的火”何易然蔑笑道。
“少公子当然可以这样说,因为少公子,家世显赫,财雄势厚。”
“你阴阳怪气的在嘲讽谁?”他用力的向空气踢了两脚。原来室内的桌椅是被这样堆到边沿的
“我说的不对吗?少公子初出茅庐,这是第一次为公司做事,高处不胜寒,一言一行,都被下面的人盯着,哪怕一个微小的过失,都会被人贴上标签指摘一辈子,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人言可畏,我这是替少公子着想。”我依然微笑着如春风拂面。
“哈,你的意思我连问一句话的资格都没有,岂不是要做个哑巴。”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做的事,别说是您,就算是过路的陌生人也可以隨便评说两句。”
“哦,林先生当真无私无畏,正人君子。”何易然阳奉阴违的拍手笑道“好,我不同你讲,我同你讲,显得我偏私,我们就找个中立的人,甚至是你的人同你讲。”
我的人?
我心中暗暗将公司里我认识的所有人推敲了个遍,难道真是商亦凡吗?真是人心叵测。
顷刻之间,门卫放人进来。还真不是商亦凡,这些日子我错怪他了。
这个人瘦削的身材,白白净净的面容,留着大分头,鼻梁上堆着副硕大的眼镜。一路上,点头哈腰,行礼作揖,满脸奸笑,很有日式风格。江执白,我还真没想到是他。比商亦凡还稗。
走倒我面前时更是红着脸,像是很羞赧的笑道“得罪了。”
我不赞一词,用手比量着与我齐肩的个子,笑道“你的腰直不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