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的窗帘拉开后,屋子一下子大了很多。其实,又有什么好遮挡的呢?尽管对面的窗子离我很近。
西窗的窗帘拉开后,天地也变大了很多。我从从厨房走到卧室从卧室走到餐厅,我给放在窗台上的菜们浇水,我在屋子中央转呼拉圈……一抬眼,就有红项绿山青瓦白墙,就有在灰黄的阳光下泛着灰白的马路与山路,就有小区里开成纸巾团的花儿和楼群尽头灰蒙蒙的天……
我在考虑,要不要把读书消遣的地方由卧室的飘窗搬到西窗这里来。
午后,抱着《鼠疫》迷糊。阳光带着撞过了万米尘雾后的疲倦,无精打采地倚在窗玻璃上。我没带眼镜的眼睛甚至看不清棕黄色地板上它还在的影子。远处的山迷迷瞪瞪地睡在青色的雾里,周围似乎很静,前面工地和后面马路上的声音,都很清晰。
“鼠疫”猖獗的时候,那位大夫也是在这般的寂静里,看着太阳晒褪了一切色彩,他清晰地听到了平静的大地下疫病横冲直撞的吼声……
据说,《鼠疫》通常被当做象征小说、哲理小说。作者说,这是篇“纪实小说”。
我没有经历过鼠疫,但我在鼠疫里看到了这段时间里的一切。
不知是故事与现实的巧合,还是历史在重复。
不知道今日是不是一篇“纪实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