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写给我大学时候的兄弟,原来时间很快,快到没几年,我们已不怎么联系。
他叫全润,大学时,我们一起旅行了很多次。
他一直都是一个善良踏实的人,在学习、生活上帮过我很多忙。大一时,有次我感冒得连起床的力气也没有,是他一连五天陪我输液,每天扶我到校医院。
人在生病或困顿时,往往是最软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那几天我每天醒来都以为自己躺在家中,四下一看我便失望了,然后疲惫、悲伤、恐惧与颤栗莫名涌来。唉!那些天能挺过去,全靠全润,每次想起,我都感动得不行。
3L大桶装的营养快线是全润的最爱。他每次买时,我都不屑一顾:“是不是脑子有病,背这玩意,累不死你!”但几乎每次我都会厚着脸皮乞求他的施舍。当然,他从不介意:“随便喝!”
全润的平定话说得很有味:“囊小!给恩大滚!”但每次我都会用更加狠毒的平定话来镇压他:“你恩妈傻熊!球也不知道瞎说甚了!”
有一次上自习,全润在我旁边,我试探性地一问:“你想出去吗?”
“哪里?”
“黄山!”
“卧槽!这是命吗?我早就想去了!”
“那还等什么!赶快收拾东西,咱回去订票!”
“好!!!”
等火车时,我坐着做了一个捂嘴的动作,旁边一个女的在玩手机,他将我和那个女的一起拍了下来,发了一条说说——在一起。
南京站一出来就是玄武湖,早上空气清新,阳光明媚。
“南京的环境不错呀,你想去哪里?”我问。
“中山陵。”
“那咱怎么去?”
“步行!”
“碉堡了!”
我们早上八点开始走,十一点时步行到了中山陵。
一人买了一只德州扒鸡。
上午九点,我说:“这只鸡什么时候吃呀?”
“等什么等,现在就吃!”
于是我们爬上了公路旁边一个人烟稀少的小凉亭,左手营养快线,右手德州扒鸡,再加上面包火腿,一顿吃到打嗝。
全润拍照每次都会遭到我的痛骂:“这拍的是什么玩意!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首选三分之一线,拍上身不要显腿,拍全身不要丢了脚,拍人要把人放在顺眼的地方,拍景要找好的角度……重拍!”
他也不生气,然后开始了第二次、第三次的努力。
中山陵我已经去过一次了,再次看到那么多台阶,我说:“你上去吧,我在下面等你。”
二十分钟后全润累得像狗一样下来了:“妈的,景挺好,但我拍的照片全瞎了!”
我接过相机一看,连骂他的心也没有了:“算了,我去年拍了。”
下山路上这家伙硬拽着我拍了几张基友照,然后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发到了空间里。
转完总统府和雨花台之后的时间看似还比较充裕,但由于路上堵车,我们只好中途下车去拦出租。这时,距火车发车时间还有半小时。
十分钟后我们终于坐上了出租。哭爹喊娘跑到火车站,我们还是比开车时间晚了五分钟。抱着走狗屎运的想法和晚上滞留南京的悲观念头,我们冲进了南京站。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们的车晚点了十分钟。
当天晚上,我们到了扬州。
On night in扬州。
那年扬州在修建,各地和工地一样。“烟花三月下扬州”弄成了“烟花三月上工地。”
中午致远弟弟帮我们订了一个自助烤肉,我们山吃海喝了一顿。
撑了个半死。
去黄山的火车晚点了两小时,等车期间我写了一篇小短文《我怕丢了那种感觉》。
全润开始装逼:“老夫一生只佩服三个半人,你算一个。这篇文章我转了。”
晚上一点,黄山火车站漆黑一片,空无一人,摸索十五分钟后我们才走出了下了班的黄山站。
雨衣买了两套,讲价钱时大妈急说:“别讲了!小伙子吆!再讲我都把我裤子搞掉了!”全润在一边暗笑,当时,还发了一条无耻的说说。
爬山路上有穿着黄衫一路让我拍照的小情侣;肥的走不动路的张家界大哥,有一路喘气肩挎小包的小胖哥……
晚上在黄山,我们差点丢了半条命。整座山漆黑一片,空无一人,妖风四处起,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山林里急行。
“你说咱们把命丢在这里怎么办?”
差不多四十分钟,我们甚至不敢和对方说话,只是玩命的走啊走,总感觉背后有东西跟着,回头时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又逼着我们急走。
终于看到了一个酒店。
“今晚我们就坐在酒店门口算了,至少这里有灯。”风呼呼地刮着,刺骨的寒冷。
“只能这样了,拼了,要能熬过今晚,以后什么也不怕了!”我们破釜沉舟。
不过最后我们的运气比较好,经过拉锯战,酒店保安收留了我们。
……
写到这里突然不想写了,因为和全润,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有时候也会问自己:是不是时间,是不是距离,真的可以让曾经要好的人,越来越远?
也想问一句:你是不是也有很多曾经要好的朋友, 后来不联系了?
曾经无话不说,后来无话可说。
算了,我去发个微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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