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十年代末,那时侯上高中的学生年龄约摸十七八岁的样子,那时侯手机等通讯设备还没流行,农村更是愚昧闭塞野蛮…
在洒满阳光的校园里,高一年级学生--十七岁的女孩雷兆兆肚子阵阵疼痛。
今天是个星期天的下午,同宿舍几个早到校的女孩们以为她得了闹肚子的病,慌忙报给现任校监的退休教师白奶奶。白奶奶就跟着来到宿舍一看,却没了雷兆兆的人影。
雷兆兆来到卫生间里,发现自己裤裆里有粘乎乎的黄中夹红的质物,她大概意识到了这就是同伴们所说的例假吧。性格内向的她不敢张扬,也不懂得用卫生巾。只见她慌慌张张的跑进传达室像做贼似的拿了份报纸,但还是被在一角看似专注看报的老王头藐到了,老王头以为这女孩想看啥新闻,也就没作理会,只是被她的举动搞得暗暗笑忖:这女孩,看个报纸都那么不大方,真是 个内向的村女娃。
雷兆兆拿着报纸回到卫生间,把报纸叠好,垫在裤裆里,轻松地出了口气,好象肚子也不那么痛了。
不久,学生们都陆陆续续到校了。
学生吉忠文是个性格开朗的小伙子,他也十七岁,因品学兼优上学早,现在就读于高三。只见他一头撞进传达室张嘴就问老王头:王大爷,我的那份最新流行版的报纸呢?
噢,我想起来了,你是说关于10月14号的那场关于雨花石天象的报道吧,我咋就一时没记起呢,刚才被一位女生拿走的可能就是这份报纸呢,说起来挺好笑的,我注意到那个女娃真的很内向,拿报纸时跟偷报低,生怕有人看见,我不忍说她,你说不就是看张报纸嘛,干嘛把自己搞得那种紧张,我可是破天荒见到这么内向的孩子。
“ 是嘛,我想她一定是我认识的。”吉忠文学着警长的模样加以推理,“如果她不是我认识的,怎么知道我很喜欢这种报纸,而贼头贼脑地来到这里,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跟我抢呢,我一定会就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告辞!”说罢,他带着胸有成竹的推理成就感走出传达室,来到操场的一角,因为喜欢看报的人大都会聚在这里,可他翻看每个人的报纸都没找见那一张他渴望看到的。他只得悻悻地信步边走边猜思:到底是谁会跟他抢看一张报纸呢,而且有同样的爱好天文常识的兴趣。这倒激起了他的兴奋与热情,他觉得自己一定跟这个人有缘。
他不知不觉地就走着,不经意间在经过高一女生宿舍的不远处,一阵风吹开了那不知从兆兆裤裆里游下的长条形报纸,更好把那份血迹折过来正掩住那点血迹,吉忠文恰巧瞥见了这份叠得齐整的报纸静躺在不远处的地上,其仰面赫然映显着“雨花石…”,不用说就是那份关于雨花石奇象的报纸的部分字迹,他欣喜若狂,想不到众里觅她千百度就在脚下找到了,他一两步把它捡起来,恰好白奶奶走过来,看到叠好报纸的背面有半截血迹,便对这小伙无厘头的拿的这种报纸还是感到惊讶,〞咦,你拿的这报纸上咋有血迹呀?”
吉忠文冷不丁的听白奶奶这么说,这才发现报纸上的血迹。不知所措时,雷兆兆神色不安地走过来。原来那报纸用起来很硌硬,不多时就从她的裤裆里游走了,这不生怕被别人发觉而难以为情的她就赶快沿路找来了。当她看到他手里正拿着那份报纸,脸顿时就羞窘红了,而白奶奶这个过来人也从中看出了端倪,就估计到是这个姑娘的初潮,便拉着兆兆走进自己的房间。而剩下吉忠文依旧手持那份他当初期待的报纸,目光却呆呆的目送着文静可爱的女孩的倩影,颇有一见钟情之感,心中暗暗地喜欢上了这个纯清的女孩。
“是的,自己应该保存好这份报纸,说不定还是后来会与这个女孩发展成爱情的最好见证呢。”吉忠文心里这样念叨着,便悄悄收拾好这份报纸,这就是这对少男少女情窦初开之时触撞的激情感应。
白奶奶在自个房间为雷兆兆拿出卫生巾,“傻女孩,垫上我孙女用的这个吧,以后每个月都要用这个的,可以在小超市里去买,”
雷兆兆接过卫生巾,对白奶奶十分感激。她出自于农村,家境贫穷而软弱,造就她对各方面的生活用品都比较欠缺,所以就没注意到其他女孩例假时备用卫生巾,造成初潮之尴尬。
晚上,白奶奶同上高三的孙女白玲说起此事,白玲听了笑得前仰后合。真是无风不起浪,性格外向的白玲很快将此事当作笑谈曝光。这件事在不久就传到教导主任柴茂旺的耳朵里,他向来治学严谨,感到这种有辱学风的同学校恋应该就此刹住,他煞有介事将此事做了一个全校座谈,并对两人进行了严历的批评,搞得俩人真像做了有违校风校纪的事情,弄得吉忠文相当难堪,而雷兆兆更像是被人为地注定有了见不得人的事,在被恶意或是整治的当口里,侮辱侵袭了她全部的尊严!这个性善软弱的女孩自身实在难以抵制这种羞欺,她满噙眼泪,残酷的现实让她毅然决然地选择走出校门,离开这个让她人生叉劈的是非之地。
从此,雷兆兆弃学为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