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课回住处。在一所大学附近,看到三四个男生正合力想拽起一个喝大了躺倒在地的同学,旁边是一摊秽物。
天儿很冷,喝多了的那位同学,心底和身上想必也是暖和的吧。
记得自己惟一一次喝醉,是在大三生日时,和一个大我一岁同月同日生的朋友,在大学北门的苍蝇馆子里。我们要了瓶乾隆杯,点了三十块钱的猪头肉,一盘煮花生,一碟煮毛豆,从天刚黑喝到小店打烊。
因为即将毕业,彼此都有些伤感,当时具体说了些什么,现在早已忘记。
大学所在的那座城市,风很大,又是在冬天,但当时的我们刚喝完酒,完全不觉得冷。相互搀扶着回宿舍,当时我还能勉强走直线,证明自己并没有喝傻掉,这个小细节我至今记得。
没有吐,回到宿舍躺倒就睡,一直睡到第二天午饭时间,自然醒。
那位当年和我一起喝酒的兄弟,毕业后彼此不在一座城市,现在也已经断了联系。工作不同生活圈子不同,唯一的交集就只剩下大学里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糗事。而这些,只适合偶尔拿来下酒。
年轻真好哇,竟开始有些怀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