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瓶瓶罐罐像被打散的玻璃珠,东一瓶子、西一罐子地堆在桌面上。
一如平常,凌晨四点多,我被拿到房里,和这些不讲秩序的瓶子罐子挤在还附有一层灰的台子上。
“嘿,你们得离我远点!”
我得提醒一下他们。这廉价的刺鼻味道,不比我兄弟冒火的味道强上多少。
又是这个可怜的金属小盒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逃脱不了她的视线。
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倾慕于帅气的我。天知道,她为啥总是少口吃的,而我总是好心肠,要把她给喂饱,否则这小家伙非得因为我而痛不欲生。
“唉,我这该死的善良,”摸了摸自己柔韧有力的身体,“真是让人无可奈何啊!”
“喂,可得温柔点,我的腿可是很金贵的。”
噼啪,呲呲,嘭!
“怎么了,我的腿!啊!啊!啊!”
一股浓烈的胶皮烧了的臭味散开,房间里终于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