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梦镜照进现实
文:我是素颜
深沉的暮色中睁眼看表,才三点多,翻身继续沉沉睡去。依稀看见丈夫回来,一身疲惫:原本答应星期日到省里宾馆和王军霞过的,看来去不了。
美丽心里痛了一下,睡在被子里的身体发冷,她把身子蜷成一团,还在打颤。终于她无法继续睡觉,起身慌慌忙忙比穿上外套,出门,才想起钥匙还在卧室。推开卧室的门,丈夫已经把一串钥匙递了过来,完全一副知道你要离家出走的模样。
失魂落魄的美丽带着钥匙,骑了一辆破旧的久不骑的老自行车,到了原先居住的旧楼,到了楼下,才发配一串钥匙链是新换的,为了轻便,好些不常用的钥匙会留在了家中。只好悻悻地去新开的小店。小店在偏远老旧的一片田原区,她抄了近道,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地方。正茫然间,接到一个电话,是小姑子的女性朋友:嫂子,到我的店里来住吧,我店里非常宽敞的。
美丽谢过好意:我已经找到住的地方了。事实上她还在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一片老旧的居民区来回寻找,自己的门店是开在哪一片来着,记得应该就是这一片啊。
有一个女人主动答讪:你在找人?美丽摇头,满脸疑惑:我开了一家卖衣服的小店,怎么找不到了呢?
女人笑了:不在这一片,走,我带你去找。美丽急忙跟上女人的脚步,不好意思开口说自行车还丢在一个胡同里呢。路上女人说我认识你,上一次我们筹钱的时候你出了两元,谢谢你支持我们的工作。
美丽脸色发红:才两元。女人正色道:两元不少了,好些人不仅不捐,还给我们脸色看。门店到了,离女人的家真有些距离。女人要往回返,美丽追上去说:一起走吧,我的自行车还在你们那头。
夜色中,女人指着一片挤挨在一处的自行车中一辆说:是这辆吧。美丽的心一直处在慌忙之中,也不及细看,忙答道:是的。直到她骑上去,才发觉不对,这是辆变速车,比她的老旧车子省劲不少,蹬一下能走出好远。后座上还有一个小孩座椅。她想退回去,想想又不妥,刚刚麻烦了女人一圈,再回去又得劳烦女人,不如算了,等天亮了再说吧。
打开简陋的门店,看着墙上挂着仅有的二三十件并不时兴的衣服,美丽心里十分忐忑,开这样的小店,纯粹是浪费租金,谁来买啊?太寒酸了,又在这么偏僻约地方。
再次睁开眼的美丽愣了一阵,我还在家里睡觉,我没有开小店吗?我没有骑自行车出去吗?好庆幸,只是做了一场梦。探出手来看看时间,五点了。
美丽起身披上睡袍,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厚实的大抱枕,怅怅的,心里很压抑,好像压着一块天大的石头,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唉!美丽叹了一口气,恐怕这一天,都要被这个讨厌的梦给毁了,我怎么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
美丽点燃了一根女士香烟,烟雾弥漫中,她看见了梦里的自己上演了一出悲情剧,梦里她是那么无助孤独慌张,好一个令人可怜的悲情女人形象。
美丽的心依然痛痛的,和梦里的美丽并无二样。唉!她再次长叹一声,好讨厌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