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瓦戈医生》片段赏析(二十四)

如此难忘的西行之旅当然不能以索然无味来收尾,如果是我,也不会甘于平庸的结尾。事实是,作者比我们高明的多,旅途结尾的设置既巧妙又埋下了伏笔。

1.日瓦戈被暂时扣留

凌晨,火车停了下来。车厢内闷热、空气污浊,日瓦戈难以入睡,悄悄拉开车门,站在门口透气。悄无声息、雾气笼罩,感觉火车似乎被虚空、废弃和被遗忘了的气氛包围着。

这时,远处传来隐隐的隆隆声,经历过战争的日瓦戈听了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远射程火炮,原来是这样,靠近前线了。”日瓦戈边想边跳下了火车。

走过两节车厢,日瓦戈惊讶地发现列车中断了,车头带着水兵乘坐的那几节车厢已不知去向,看来是将士兵送往前线了。

“站住!到哪儿去?通行证!”这时,一个持枪的哨兵象从地底下突然冒出来似的站在日瓦戈面前。由于被误认为是某个反革命分子,日瓦戈被带进了一列军车,而这军车恰恰是前文提到的红军高级将领斯特列利尼科夫的专列。

2.“枪决专家”与日瓦戈的初次会面

专列中忙忙碌碌,士兵们在抢修电话线,整理内务,日瓦戈等待着斯特列利尼科夫的审问。

等待间隙,日瓦戈惶惶不安地望向窗外。远山上显露出一座不小的城市,规模象是区的中心或省会。阳光给它涂了一层淡黄色,整个城市阶梯式地一层层分布在高地上,很像廉价木版画上的阿丰山或修道院。

“尤里亚金!”医生激动地猜到了。这是拉拉经常给他提到的地方,如今,却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它。

这时,斯特列利尼科夫已经站到了车厢当中。谁又能想到这个身材修长、出类拔萃、看起来意志坚强的人,就是拉拉那个误以为阵亡,其实被俘的丈夫帕沙呢?

帕沙闻听国内发生了革命,设法从战俘营逃了出来,以自己强大的处事和军事能力,逐渐成为了红军高级指战员。因为他面对敌人时的残酷铁腕,获得了一个“枪决专家”的绰号。

斯特列利尼科夫打量着日瓦戈:“是这个人?根本不象,这些傻瓜!我的哨兵把您误认为另一个人了,对不起,同志,您自由了。”他微笑着对日瓦戈说。

接着,斯特列利尼科夫查看了日瓦戈的证件,就对革命的立场问题与日瓦戈进行了“交锋”,认定日瓦戈并不支持革命。不过,他还是放过了日瓦戈,“我刚才说过,您已经自由了,我绝不食言,但就这一次。我预感到将来我们还会见面,那时候就另当别论了,您可要注意!”

这其实是威吓和挑衅。日瓦戈被送走了,斯特列利尼科夫望着车窗外的尤里亚金陷入沉思:那里曾经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妻子(拉拉)和女儿或许还在那里,应该去找她们,立刻就去。可那完全是另一种生活,要想回到原先那被中断了的生活,首先应该结束现在这种生活。不过,究竟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呢?

以上为上部内容。似乎是冥冥之中,日瓦戈、拉拉、帕沙、加特乌林、科马罗夫斯基、冬妮娅等人的命运交织缠绕在一起,是巧合还是宿命?我更倾向于命运的安排。

回首上部,各主要人物,沿着自己的人生轨迹,在人世的洪流中或擦肩而过,或驻足交集然后又投入这洪流之中,逝者如斯。驱使他们在人流中不断求索的动力是什么?他们又追求着什么?或者一切都只是一个生命的过程而已?

这是晚集关于《日瓦戈医生》阅读欣赏之二十四,谢谢您的关注,更多精彩内容请看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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