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以为喜欢一个人主要是喜欢两个方面:第一外表看上去对心理要有愉悦,第二性情脾气要到位。两方面缺一不可:光外表形象好是不行的,性格上与你格格不入,三天两头儿的就给气受,你是很难真正喜欢她的,就算是你沉迷于她的美丽而为此忍气吞声,你喜欢的也只是一团肉而矣;你和她合得来,但她长得令你寒心,看着就没有性欲,甚至还影响到了食欲,你说你能真正地喜欢她吗?所以两方面密不可分。每一个人在自然条件下择偶都是在二者之间权衡利弊,做艰苦的抉择,然后达到一个能够接受的契合点从而完事大吉。当然每个人的承受能力是不一样的。
注意,上面所说的两个方面只是在自然情况下,在社会环境里情况会变得复杂,要加上其他的更多因素,比如说金钱权力什么的,有点乱。
这里我不想多说什么,重病在身的人,说这些没有意思。
总而言之,我坚信性格人品与长相同样重要,二者缺一不可。
列车上的女孩儿虽然好看,但是我只能喜欢她一半儿,不知道她的脾气禀性,不知道她是不是那种贪图享乐虚荣放荡的女孩儿,要是那样,对不起,我将不会喜欢她。
我就是这种有原则的人。
尽管我很有原则,可是事儿看上去好象和我没有多大关系,女孩儿人家自己在吃方便面,基本上没看我,就象我根本不存在一样,我在一旁也用不着瞎有原则。
我知道她和我根本就没关系,可是我也不能没有自己的原则,我只是想借此来表达自己的观点,我没说自己真的想和女孩儿如何如何,即使想了那些也只是幻想,知道什么是幻想吗?对,就是空想、瞎想,痛快痛快自己就完事儿了。
不过女孩儿长的是真好看,真是不忍心放弃。
这感觉有点象在小和尚面前放了盘烤鸭,欲食不能,欲退却又留恋。
我没有和女孩儿搭话儿的本事,旁边一位大姐却自然而然地和女孩儿聊起来。
大姐说她信佛,上次做生意进货拜了佛,其他几家仓库着火损失了不少钱,唯独她家幸免于难,所以大姐相信,是佛主保佑了她,这次去大同就是专门去华严寺还愿的。
女孩儿说也在大同下车,并询问大同离五台山有多远。
大姐说你去五台山吗?是去那儿旅游吗?
女孩儿低下头默默地嗯了一声。
大和姐说这大冬天的怎么一个人想起去那旅游了?
女孩儿没有说话。
大姐说大同好象没有火车去五台山,只能乘大客去。
女孩儿听大姐说着什么,把脸扭向窗外……
巧了,此次出行,五台山也在我的行程之内,按计划,我先要去大同的云岗石窟和桓山的悬空寺然后去五台山然后再过太原去平遥,本来没想在这冰冻三尺的时候出行,可是辞职以后实在是没事儿,再加上近一段时间以来药吃得到位,病情控制的不错,夹着个包儿索性就跑出来了。
临行前,我特意回了趟老家到父母那儿,怎么也得去一次了。
我和家里的人一直和不来,更没什么话儿。
象许许多多不和谐的家庭一样,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勾通。
自从上初中起始,父亲带给我更多的是打击和责骂,我对他敬畏极深,谈不上会与他真心的交谈,他不是我可以倾诉的对象,表面上的敷衍过后我自行其事。
他一直要求我按照他的模式生活,而我则坚持按我自己的意愿路线走。我们成了两套不兼容不配套的系统各自运作,不断摩擦,很多年两败俱伤后最终彼此陷于冷漠,再后来距离也算是使我们相安无事。
对于我的事,他大多一无所知。
这一次我想说点什么,想告诉他我的病情,想告诉他我不想工作。在得到医院诊断书的当天,我决定不去挣钱,要彻底离开为吃饭而囚禁自己的牢笼。我打算出去转转,把积蓄花光,做一些自己真心想做的事,否则若是生命真的不长久,我会后悔的。
我和父亲习惯性地回到没有言语的状态,他拿着遥控器,显得老态龙钟……
走的时候,他对我的一切更显得一无所知……
总是计划着去旅行,可是一次也没去成。
下半生的生计问题始终成为出行的最大障碍。现在这个障碍居然以这种特殊的方式解除了,我在悲伤的同时感觉到一种异样的解脱。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没有完完全全的不好,即使在这最最不好之中,还蕴藏着这一点点好。
在电视上偶尔看过一个介绍平遥古城的旅游节目,算计着口袋里的钱很充裕,在地图上查到桓山、五台山什么的同处山西,离着又不远,就买了最便宜的火车票上了开往太原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