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生

泛古大陆记岩国凤鸣镇。

凤家,整个凤鸣镇的主宰,可以说凤家的产业遍布了整个凤鸣镇。据说这凤鸣镇本叫风鸣镇,只因几十年前这凤家出了一个贵妃,沾了这皇亲的凤家顺风顺水,产业也越置越多,权势也越来越大,后来也就直接把这凤鸣镇改成了凤鸣镇。

初秋的夜晚已然有了丝丝凉意,没了夏日的焦躁,人们也早已安睡。整个镇子在夜色的笼罩下格外静谧。

此时的凤家也早已没了白日的喧嚣,偶尔走过几个巡夜的家丁,一切都是那么安详......

“啊......”一声若隐若现的呼声传来,循声望去,只见那凤家东侧院深处的一间屋舍此时正灯火摇曳。

屋子内屋的床上,一位素衣女子正眉头紧锁,脸色苍白,高高隆起的肚子下面似乎有一摊血迹。

“夫人,”一位身穿淡蓝色衣衫的丫鬟端着一盆水快步走进,搁下脸盆,迅速揉几把毛巾拧干,来到女子身边,边给女子擦汗边说:“夫人,您忍住,紫鸢去请接生婆了,马上就到。”

“青鸾……啊......”女子刚开口,却又是一阵剧痛。

“夫人......”看到女子痛苦的样子,青鸾除了紧紧抓住她的手,别的却什么也做不了......

“夫人,夫人您坚持住.......”青鸾望着女子的双眸微微泛红......

说起这床上的女子,可是这凤府名副其实的大夫人蓝玉颜。想当年,这凤家可是八抬大轿绕市三圈才把这蓝玉颜抬回家,当真是宠极一时。可现如今,这凤府的大夫人却躺在凤府最角落的侧院,在这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生产时刻,身边也就这么几个丫鬟照应着,不管其中的缘由如何,都让人唏嘘不已。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蓝玉颜面如白纸,汗如雨滴。青鸾的心里也越来越焦躁,眼睛时不时的望向门口。“这紫鸢怎么还没回来?桃红也是,这都半个时辰了......”青鸾心里想着,手上却不闲着,冲洗毛巾帮蓝玉颜擦汗。

良久,阵痛过去,蓝玉颜缓了一口气,低声说:“青鸾,这些年来,真是辛苦你了。”

青鸾一愣,接着佯装微怒道:“夫人,您这是什么话?要不是小时候被您收留,现在奴婢还指不定怎么呢。也许早就成了一堆白骨了.......”边说边倒了一杯温水递到蓝玉颜嘴边。

蓝玉颜轻吸一口水,“青鸾,”蓝玉颜双眼微红,“其实人到大限是会有感觉的,如果这次......如果这次......”蓝玉颜哽咽,少卿继续道,“请无论如何请保住这个孩子......”

“夫人......”青鸾握住蓝玉颜的手,红着眼打断她的话,“夫人,您别胡说,您不会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奴婢相信您和小主子都没事的......”

蓝玉颜轻轻的摇摇头,微微动了下身子,她心里明白,她是羊水早破,出血不止,孩子属于早产,现在半个多时辰过去了,恐怕她和孩子真的只能留一个了……

“夫人,青鸾姐,紫鸢回来了……”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声急促的脚步声。

青鸾赶紧起身,一个箭步冲到屋外,差点撞到一身紫衣的紫鸢丫鬟,当看到产婆时重重的舒了口气。

“产婆,您可来了,您快看看我家夫人吧。”青鸾赶紧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产婆沉着脸进屋,抬眼一看床上的情况,净手后来到床尾坐下,抬起蓝玉颜的素衣,脸色更沉:“赶紧去准备几盆热水,几块热毛巾。”

青鸾看了一眼紫鸢,紫鸢明白,立即转身出去准备东西。

“哎......有参的话,放嘴里一块。”产婆虽然没看清床上女子的面貌,但根据这清冷的境况也差不多判断这是凤家不受待见的哪个夫人,所以说出这话时也轻柔了不少。

“我去找.....”青鸾转身要出去。

“青鸾……”蓝玉颜喊住青鸾,“我能受得住。”她知道,取人参就必须要去凤家大厨房,要是被那三夫人知道了,到时这青鸾指不定又要挨多少板子呢。“你......啊.....在这陪着我......啊......”又一阵阵痛袭来,蓝玉颜紧紧抓住床帮。青鸾赶紧上前.....

“夫人,再使把劲,这孩子就快出来了……”产婆急声道。

“啊......嗯......”

“用力,向下用力.......”

“啊......”

......

整整两刻钟过去,产婆用衣袖抹了把脸上的汗,低声道:“这样下去不行,这羊水早就破了,要是再下不来,这孩子就.....”

而此时的蓝玉颜早已没了力气,乌黑的秀发湿哒哒的贴在前额。紫鸢递上一块毛巾,青鸾帮蓝玉颜擦把脸。

“现在来看,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了,你们说......”产品询问道。

屋内一片寂静,青鸾和紫鸢相互看一眼,又都看向蓝玉颜,久久不能答复。

“孩子......”蓝玉颜撑着最后一点力气虚弱却坚定的说。

“夫人......”两个丫鬟哽咽出生。

产婆看了一眼床上的蓝玉颜,轻轻的叹了口气,低头继续接生。

......

又是两刻钟,“来了来了,是个女孩……”产婆说着,左手拖出一个血淋淋的婴儿,右手拿起身边的剪刀,利索的剪掉脐带,顺手打了一个结,青鸾赶紧递上一块热毛巾,产婆把孩子脸擦试一下,放到包裹中包好。

看着襁褓里的婴孩,产婆边擦手边说:“这孩子真奇怪,我接生了这么多孩子,还从未见过一声不哭的娃。”

青鸾和紫鸢凑过来看,只见襁褓中的婴孩一头浓密的黑发,正睁着一双紫葡萄般的大眼允手呢。

“这孩子真可爱。”青鸾笑着说道,手忍不住去碰碰孩子的脸。

“是啊,跟夫人一样,长大必定是个美人。”紫鸢付声道。

青鸾小心的抱起孩子来到蓝玉颜身边:“夫人,您看,是个小小姐……”

蓝玉颜干涸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最终没有说出什么。双眼却看向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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