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大宛列传》中解释了张骞出使西域的直接原因——匈奴杀了月氏王,并把月氏王的头颅做成了饮酒器,月氏人非常愤怒,想联合别人一起对付匈奴,汉武帝得知这一消息之后决定派张骞联络月氏。这一盛举除了对双方经济、文化的交融有重要作用之外,还有一个酷刑流入了汉朝。这就是——藏首级。
不一定来源于匈奴
有人说,藏首级这一习俗并不是从匈奴传来的,而是汉族本身就有这种传统。一方面,匈奴是淳维人的后代,而淳维人是夏朝的后代,他们的习俗自然来源于汉人。另一方面,中国早就有藏首级的实例了。比如三家分晋之时,赵襄子就把智伯的头做成了酒器。
他的首级被藏了273年
除了智伯,历史上还有一些人被施以这种处罚,比如鼎鼎大名的王莽。公元23年,绿林军攻入长安,王莽被乱军所杀,《汉书·王莽传下》中说当时王莽的头遭到“百姓共提击之,或切食其舌”。曾经当了十几年皇帝的王莽,下场也真够惨的,而最惨的是,他的头后来被放入武库,眼看着东汉建立又灭亡,眼看着三国鼎立又被晋统一,眼看着傻儿子司马衷即位了——若不是晋元康五年(公元295年)武库发生了火灾,将他的头颅焚毁,恐怕他的头被保存到现在也说不定呢。
南北朝最为盛行
这一酷刑到了南北朝时期非常盛行。比如曾经参加元嘉北伐又拥立宋孝武帝的大将军臧质,后来因为谋反被杀,江夏王刘义恭请求按照王莽故事将臧质的头藏于武库,孝武帝批准。
南朝陈宣帝曾经在太建五年(公元573年)下过诏书,说之前谋反的人除了被族诛之外,还常常会把首级藏在武库,给后世一个教训。但我总有一些恻隐之心,觉得对这些人来说太残忍了,现在武库中熊昙朗、留异、陈宝应……还有刚被杀的王琳,他们的首级都交还亲属吧,这样也显得我们胸襟广大。
史书中常常有枭首、传首的记载,并且还往往不许别人收敛埋葬(最著名的就是栾布曾经给彭越收尸,导致自己差点被杀),这也真是封建社会最不人道的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