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人们从未放弃对预知未来的尝试。
虽然其中多种方法与儿戏无异,却也创造出了根据繁星的运动和窥视虚无的魔力之河来知晓季节变化,通解命运的学术。在人类文明早期,散落大陆的人类部落中的巫祝便通过特殊的秘术窥探命运,例如远东怀阿地区的人类便有通过观察灼烧海龟壳后龟壳上的裂痕来观察命运的秘术,厄达玛地区的人类则会通过观察太阳的光芒在圣水水面的倒影来预测命运,当然,这些远古的秘术在时间的流淌中都慢慢被遗忘 留下的只有各种遗迹与古书上的记载。
在厄达玛第十三位皇帝坎瑞安那·范瑞·罗尔林统治时期 帝国境内出现了第一座用于巫师预测命运的天文台,这在当时信仰太阳索恩的厄达玛人眼里简直不可思议,在他们的观点里,认为只要太阳索恩照耀大地一天,厄达玛帝国便会永远繁荣下去,根本不需要什么预测命运的人存在,他们认为这些巫师只不过是在太阳的光辉照耀之外剽窃他力量的人罢了。然而在之后的厄达玛帝国与兀立萨异人族的战争里,在厄达玛军队节节败退之时这些巫师展现了他们的能力,通过预测得知了异族人军队的各种计谋,帮助厄达玛人取得了最终的胜利,至此人们开始转变了对这些人的看法。第一纪元3000年左右,厄达玛帝国趋于稳定,安逸的生活使人们开始关心起自己未来的命运,在这一时期,预测命运逐渐流行于厄达玛人之间,这些预测命运的巫师也有了新的称谓——御阳师。在此期间,厄达玛各地都开始不断修建天文台,逐渐重视起对命运的预测这一话题,尽管做出如此巨大的努力,但是窥测命运始终是一件难以做到的事情,从魔力流动中窥测并理清无数彼此缠绕交织的命运丝线对凡人来说是件难以逾越的事情,只有技艺最为精湛的御阳师才能较为精准的预测某个人或者某件事的走向与未来,而大多数的御阳师所能做到的,只是窥得命运的一部分,真正的命运走势始终被蒙在一层迷雾中,渐渐的人们开始不在关注于自己命运的走势,他们选择享受当下,相对于预测命运,他们开始将注意力更多的投入预测命运而诞生的副产物——天文地理学的高度发达。尽管预测命运的技术并没有得到长足的发展,但各地兴建的天文台与展开的观测太阳的活动却让厄达玛人对于太阳索恩的运行规律,以及这个他们所生活的世界运行的规律得到了更加充分的认识,在这一时期,厄达玛人颁布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历法——索恩法,他们将一天分成二十八个小时,黑夜与白昼平分,并规定以索恩升至天空中央至落下为七个小时,一年共计四百三十二天,四季平分,不断循环是为一年,这与众神所制定的世界运行法则相差无几。
在厄达玛帝国灭亡后,幸存的厄达玛人四处漂泊,他们将厄达玛的文化带到了大陆上其他尚未开化的人类部落中去,当然也包括御阳师文化,在第二纪元数千年的变迁中,御阳师被改称作占星术士,相比于厄达玛时期的太阳观察,他们发现通过观察星辰位置与水面观察会使对命运预测更加准确。
在德玛塔尔帝国建立之后,占星术再次兴盛起来,在被誉为千年来最伟大的占星术士莫格索恩的推动下,德玛塔尔帝国建立了艾克拜尔(后世称之为旧镇,建有帝国最庞大的图书馆与御书院,是帝国各派学者储存知识与进行学者交流的地方,被称作学者的天堂,帝国初代皇帝加德里克认为知识与勇气是人类最伟大的宝库,斥巨资引进了矮人最先进的设备仪器,并不断派遣学者到精灵艾矮人王国进行学习交流),而占星术在此时达到鼎盛,位列七学派之首。
此后,占星学这一领域也逐渐出现了分化,学者们不再只拘泥于通过水面盘进行占卜,大贤者厄萨尔发明了星象仪,通过魔法驱动来更加理清命运的走势。
在德玛塔尔帝国最终灭亡分裂之后,帝国大片领土分裂,新晋的沃尔达克帝国继承了德玛塔尔时期的占星术士学识,但将他们逐出七大学派,成为一个旁门左道。
在第三纪元3200年以后,占星术已经成为仅有少数人才掌握的技能,而且其中大部分术士学艺不精,对命运的预测也完全不及当年的水准,因此占星术士通常被当做骗子或者人们消除烦恼的地方。
在其他人类国家,注重实用的格门利帝国与冰雪王国芬莎尼禁止占星术士的存在;在海滨王国赛尼安,人们通常会在出海前寻求占星术士的预测,此地也是少数占星术士仍然有发展的国家之一;怀阿地区仍有不少宫廷术士的存在,但大多数时候也只是博得皇帝与王公贵族的开心罢了;在大多数的城邦小国,占星术士遭到冷落,只有旧镇所在的城邦国家温妮尔卡仍然积极发展占星学,但占星学已经失去了预测能力,所保留的只有他们对星象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