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
见文如面:
其实很早以前就想给你写信,但苦于没理由,苦于不知如何开头,更苦于不知怎样以现在的距离去称呼你。只能把这封信一直按耐在心里,甚至一度想过学习周慕云去把这几页带着我秘密的纸埋藏于树洞。希翼着它能跟随树苗一同发芽,发芽于来年的春天,开花于每日的清晨。
我身边有很多人都想过写一封可以被她所长久保留的信,但大都不知从何下笔,更别提我这种从未写过信的人。仅仅一个时间轴就把我难倒了,根本就想不到从那一天开始切入,从那一天开始陈述。时间点对于思念你时的我来说是凌乱的,凌乱到如同被风吹起的柳絮,虽然于风中他们是同一种物质,但是我们却怎么也分不清楚那些在前,那些落后。只是觉得它们此刻都在空中,只是觉得那些飞舞于空中的都是她,而已。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你的朋友圈里写到联系不到你的人,可以写信给你,而你会必回。从这一刻起被我凍却于心中的这个想法,便如万物一样的在春天开始复苏,从复苏又演变到蠢蠢欲动。
于是我决定动笔,正在构思中的某一天 却得知要去马来西亚,我听说马来那边很美,为了写更多的美景给你,便及时暂停了这封尚未出炉的信。让它跟随着我飘洋过海,途中领略了很多异域风情。让它陪着我游玩于诸多的海岛,让它参与见证了我留在其中一个岛屿沙滩上的名字,见证这个名字在随后被清澈透底的海水从我触手可及的地方被慢慢带离,带入我心。也许这封信会沾染上大海的潮湿,沾染上海水的涩味,不过希望你不要见怪。
因为潮湿与苦涩本身就是大海所固有的,而这种固有也本身就是一种思念。
游完海滩结束的那段时间我每天都是吃饭或者睡觉,有时会盯着风扇看它是如何在转动,甚至就因转动而产生了一个问题,风扇究竟是转动生风那?还是因风而动?我不知道这属不属于哲学问题,但是我知道这一定是一个无聊的问题。甚至有一天因为时间实在是过不去便吃了五顿饭已做消遣。在马来时间慢的让人充满无聊,无聊到连消遣也变得无聊。
不过无聊也并非坏事,我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观察这个世界,观察很久后我突然发现。我已经被你所包围,我所处的任何地方于环境都会有你的存在,我相信我这样说别说是你,大多数人都不会相信。不过我有证据,譬如茶。泡好一杯茶后,把它放到书桌有阳光的那一角,当刺眼的日光穿透茶水折射在桌面时,我这无趣的书桌,也会出现很多色彩,如彩虹,如你般的色彩。因为有你的存在使午时不近人情的日光也会变得份外柔和,也会显露出难得的温柔。连日光都会为你沉醉,更别提区区我了。
很久以前的那一天,我被一道旁人都没有察觉到的色彩所吸引,这种察觉来自于一次不经意的转头,就是这次转头是她留存于我脑海,根植于我内心,自此之后根植于我内心的这道色彩时常在燃烧,并燃烧了我多年。即使遇到过大雨倾盆,即使遇到过大雪鹅毛,也都不曾熄灭。她伴随着我经过艰难,历经困困,始终都激励着我,温暖着我。
也许此刻在你读信的同时,我正在一探茶水中的究竟。想探清夕阳穿过茶杯穿透茶水能否会折射出如朝阳般的你。为了相逢此刻的你,我打算把这封信在早晨寄出去。这样可以赋予这封信一缕朝阳,一缕相隔千里的希望。
如果有一天你收到一封类似的书信,你还会遵守承诺吗?
我期待你的回信,期待一份希望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