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醉渔樵
——从城坊间、乡土系列人士之“昌记”
火山
一晚,在孟奇的兰馨琴馆前,案几两张,数张塑料凳,案上有白瓷杯,中有一瓦埕,酒香四溢。酒虫发作,乃加杯作伴,对面一短发精悍男士,举杯微笑多数自斟自饮。孟奇介绍,其叫昌记,又称钓鱼佬,听此名道,莫不是遇着了黄公望里《富春山居图》的渔樵者?黑衣紧身短打,确实是位好把手。
前些天,才真正加了此君的微信,果然——“半醉渔樵”!他的微信一般处于拒绝加好友的状态,是他扫我的微信二维码,我们才有此通信联系方式。爱酒之人,一般豪爽,他说过在文峰塔附近钓鱼,常常怀揣一壶酒,就独钓自娱。听说他能作诗词,读之古典韵味十足,吾之打油确实差之天地也;唯有抱拳说,兄台猛料,鲁班门前弄斧了。他回,文字无高低,只有情趣到位,谁都可作;只是偶尔钓鱼喝酒常抱喜欢阅读的古籍,偷窥之一二罢了。吾听之汗然,正经八百学过一点,现今已经几乎丢废一边,有也只是拾人牙慧,实诚感悟姑且远去。
五十出头的男士,果然是绝品,甘醴之中,胡言数句,感叹孟奇兄身边的贤人、德人、能人不少。吾算委身府学,多走马观花、纸上谈兵,数度前秋之乡村记事,竟然成为我最美好的自在记忆。那晚,在场的还有诚敬明学堂的剑云兄、一位来自江西的乡土画家(目前在从化某书画学堂作教师);剑云兄常伴昌记游山玩水,早些日子去了趟三清山,昌记使用水墨作了一幅神女图,初看像猴,原来是描述三清山的神女峰;吾没去过那里,感受没有神女印象,自然想象差别万里。近日又见昌记,作一田园草堂彩色水墨画,浑然初亮之感,询问之是否专门学过作画,其回——没!此子自信有观受感,及至采访各路画风,未来天然再成,相信时间会推动其的画作改变。
昨晚,又再遇昌记,品酒之余,孟奇拿出十多年前的炭画素作,这些画作第二次示人,非缘分者而不能窥;十数年前窥之的孟奇师弟已经离世,听孟奇作惋惜状,才明白何为知音难觅。观此炭画,也是应昌记多次提请,才有昨晚偶遇,昌记观画识人心,怪不得艺术情怀蕴藏,古代策论、综论能深入到时空穿越。今有归藏人士,如何发掘及小圈自享?草堂琴舍,煮酒莫论英雄,似乎诸葛庐前数位山人,独醉无妨,豪言又如何?有故事者,有酒表憨,论者无意,落英才缤纷。
昌记家学渊源肯定非一般来由,多口追问,才知他姓禤,名宏昌;听此名,就想起教育局教研室著名的数学前辈禤宏根,他提这是他的哥。 我的天,怪不得这么有才华,原来是一脉文化源流。其家族曾经也在从化显赫一时,莲花粉(一种药)也是他们家族发明的配方。吾奶奶生前,一直对此药挺依赖,直至去世前还留下很多。
商道能挺,神道灵魂,科学自然,沉淀最远。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有今日、明朝。昌记垂钓,已然决定远离是非、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