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零一三年十月三十日六时左右,我的父亲,70不足,便驾鹤西去,我的母亲和儿女们撕心裂肺,痛心疾首,一腔悲情,两行酸泪,一时多少言语,竟不知如何诉说。
记得父亲下葬过了头七,我也回单位上班,忙完一天的工作,回到母亲那里,一进门又感觉父亲还坐在沙发上......
慢慢的,我知道,我的父亲的确走了。
心中的痛在逐渐复苏,从当初的悲痛和嚎啕大哭中逐渐明白我无法挽回的事实。
没有大哭的那种痛快淋漓了,有的只是慢慢的痛一点一点侵蚀我的心。
走的,那么急,那么意外。让我都没有来得及做什么,父亲就走了。我亏欠父亲的太多了,一直以为有的时间可以好好孝敬父亲,忽然什么都空了。
快5年了,每每想写点什么,都不敢下笔。一提起笔,父亲端坐在沙发一头,口吐烟气的模样便浮现出来,眼泪接着就来了......
今天又逢清明,家乡有习俗,对于故去的亲人,缅怀方式,上坟祭奠。斟酒、点烟、烧纸、磕头,阴阳两界,隔着一堆黄土说说心里话。
其实,5年的岁月里,多少回我一次次的在心里默默和你说话,今天我以长跪的方式表达我对您绵延的思念---
您一生俭朴,不图奢华。您没有在贫苦生活中消沉,白手起家,从无到有,一步一个脚印走完一生,您的艰辛劳累,您的奋斗不息啊。
您是闲不住的人,即便是后来我们的经济逐渐宽裕,生活渐好,不需要干活养家时,您还是忙碌着。
母亲说,去世的前一天,你还在劳作,还在挖地里的山药沟子。
您心灵手巧,树枝子,线绳子,在你的手里都能施展魔法。连我们铺的那一领席子,你也能够编织的如画。在你外孙三岁的时候,你就教会了他一笔画出中国结。
您心地善良,记得当我姥姥姥爷年龄稍大的时候,您偷偷的一个人,跑去他们村的后邻居家里,乞求人家能够帮他们挑几担水。
当邻居过后说给姥爷听的时候,你可曾知道姥爷眼里那簌簌的泪水呀。
您告诫我们一定要堂堂正正,你可否知道当你去世后,你的棺柩是村里人一步一步抬着到墓地的---
大言稀声,您的无为之行不言之教,现在想来常常让我颤栗。
我的父亲!
一腔悲情何日尽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