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小玉醒来,哥哥小军已经在沙发上蜷缩着睡着了,小玉看着沙发上熟睡的哥哥,很是感慨,原来,哥哥在省城里的日子这么辛苦,根本不像她想的那么好。
小玉轻手轻脚的洗漱完毕,又到村子里转了转,看到有卖早点的,给哥哥买了两根油条,一碗豆浆。提着早点回到了家里。
小玉开始梳妆打扮,准备十点钟的面试,她打开包裹,看看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衣服,就挑了一个黑色的短袖,仍然穿了条牛仔裤。这一身显得她身材更加的修长。小玉用粉底涂了脸,涂了唯一一管口红。然后才叫哥哥起来带她去服装店面试。
哥哥起来,看了看小玉,说小玉的口红有点太红了,小玉对着镜子,把口红擦掉了一些,只留了一点淡淡的颜色。哥哥吃了早饭,带着小玉出门了。
小玉和哥哥上了一辆公交车,车上人不算多,没有座位但也不挤,小玉和哥哥靠着窗边站着,透过窗子,小玉看见马路中间有一排排的松树,那些松树长的几乎都一个模样,大小,高低,形状。看着它们,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少了一点生机,这里的树木,没有家乡的树长得舒展,似乎被什么东西禁锢着,只能按一个模式生长。小玉还是喜欢农村地里那些恣意生长的树。她觉得那样的长势才是树该有的样子。
松树低一点的地方,有一些盛开的花,红的、粉的、蓝的,颜色很多,看着很拥挤,它们一个挨一个,虽然很多,但小玉觉得,它们没有自己家里的花看着热闹,开得灿烂。
马路上的车很多,路边的行人也很多,突然,小玉感觉很孤单,她看了看站在身边的哥哥,哥哥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笑着对她说,慢慢就习惯了,可是习惯什么?哥哥没说,是孤独?还是这里的生活?
到站了,小玉跟着哥哥来到了一栋大楼跟前,这个楼大概有五层高,一楼有很多人进进出出,小玉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紧张的拽着哥哥的衣服,哥哥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说:
“这里是最大的服装批发基地,批零兼营,每天都这么多人,生意可好了。”
小玉,完全想像不出,哥哥说的,生意可好,好到什么程度。
看着这么多人,小玉内心还是有点忐忑,更多的是不安。哥哥带着她在一楼转转,让她熟悉一下环境,同时也平复一下心情。小玉看到一楼基本上都是卖小件的,内衣,袜子,毛巾,床上用品,店面都不大,一家挨着一家,像四四方方的盒子。
经过没有顾客的店面,店主就热情的招呼她进店看看,吓得小玉赶紧躲在哥哥的身后。第一次进城的小玉,哪见过这样世面。哥哥看小玉紧张,就给她应聘的那家老板打了个电话,说路上有点堵车,晚一点到。
哥哥领着小玉上了二楼,二楼卖衣服的居多,短袖,T恤,裙子,看的小玉眼花缭乱。三楼,四楼都是卖衣服的,顾客比楼下稍微少一些。
小玉应聘的那家店在四楼,店名叫“好运来服装店”,哥哥见小玉慢慢适应了环境,就把他领进了好运来服装店里。
这家店不大,以批发为主,店面装修的很明亮,在小玉眼里,简直就是华丽。店里墙上挂着很多漂亮的衣服,四周地上,堆放着一摞一摞的服装。店里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正在本子上写着什么,男的正在整理一摞摞衣服。哥哥小声的对小玉说:
“这就是老板了,他们是两口子。”
“你好,我们是李哥介绍来工作的。”哥哥对小玉说完,又对正在写字的女老板说,同时,把小玉推到了前面。李哥就是哥哥开出租车的老板。
“你好,稍等一下,我把这个记完,你先随便看看。”那女老板抬头看了一眼小玉,笑着说。
老板娘抬头看小玉的一瞬间,那眼神小玉觉得亲切极了,就像是邻家的大姐姐,小玉不那么紧张了。她看看正在整理衣服的老板,就过去帮忙。
老板娘抬起头,看着小玉,说她原本打算找个有经验的店员,她对小玉的家乡口音也有一点不满意。不过,看小玉很机灵,就决定试工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再决定留不留用。
小玉很感激,她知道这是她来省城的第一步,她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只有找到工作,她才能养活自己,才能不给哥哥添麻烦,才能在省城待下去。
她甚至有点儿兴奋,她觉得这种飘忽不定的感觉很刺激,她喜欢这种陌生的挑战,同时,她好像也喜欢上了这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