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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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小时候,大概农村都不兴这样的节日吧,天天和母亲在一起,却不知道有母亲节,只知道一味地接受母亲的宠溺,享受母亲暖暖的爱意。

稍微长大一点,知道有母亲节时,却已错过了那童真烂漫的时光,不敢直白的表达对母亲的爱和感激,不敢做贺卡,不敢送鲜花,甚至不敢说一句:妈妈,母亲节快乐!只是默默地帮母亲多做家务,在心里说:妈,今天是您的节日,您辛苦了!今天就让我多干点活,为您减轻负担吧!尽管妈妈什么也不知道。

直到上了高中,校园里刮起了过母亲节的风气,我终于敢直视母亲节了。可是,这个时候,我和母亲却不住在一起了,我第一次拿起校园的电话,拨通家里的号码:“妈,今天是母亲节,您辛苦了,祝您节日快乐!”然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我想象不出母亲听到这句话的表情,我自己却莫名地激动,我终于把这句话说出口了,最后母亲问了我在学校的一些情况才挂了电话。

也是从那时起,一直到现在,总没有机会当面对母亲说:妈,母亲节快乐!而只能通过电话,对母亲进行简单的问候。当时是因为在外地上学,现在却又因为在外地工作。

2

又一年母亲节到来,年幼时母亲相伴的日子,一幕幕印入眼帘。母亲总是那么忙碌,每天早出晚归,日不出已作,而日已幕仍不息,她是家里起得最早的那个,却又是家里睡得最晚的那个。

小时候,家里养有几十只鸡,上百头猪,承包了一片鱼塘,还种了好几亩地。母亲就在这些繁杂的农活家务活间不停地切换,还要抽出空来照顾我们姐妹三人。她一米五的小小身板承担了太多的重担,以致岁月过早地在她脸上刻下了本不该有的痕迹。然而尽管再劳碌,母亲对我们的爱却从未少半分。

曾记得,多少次,母亲在餐桌上看我们大鱼大肉,而她却不舍得夹几筷子,总是把汤汁倒到饭里就着吃。

曾记得,多少回,我们换了多少件新衣服,而她依然穿着几年前的粗布衫。

多少个寒冷的冬天,母亲不让我帮忙洗菜,只叫我去添柴,傻傻的我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她把所有的严寒都留给了她自己,却让我做最温暖的事情。

岁月带走了母亲的青春和容颜,同时也在我心中刻下了母亲一路走来的艰辛。

那一次,母亲一大早用自行车载了一车的货,准备送到市里去卖。不成想自行车途中出了问题,在下一个长长的坡时,完全不受控制地往前冲,好在当时没有什么大车,母亲差点摔到山沟里。

那一次,母亲挑了两大桶沸水去猪栏,准备用来调饲料喂猪。就在出高高的门槛时,水桶太长被门槛绊倒,滚烫的热水倾泻而出,直接泼在母亲羸弱的腿上。年幼的我害怕得赶紧捂住了眼睛,我不知道母亲是怎么站起来的,那天晚上我在母亲的腿上看见大串大串的水泡,在接着的一个多月里,每天晚上都看见母亲在腿上抹生石灰。

那一次,母亲从田间挑回了一担草,她把它们倒入池塘里,我知道母亲这是要洗干净了喂鱼。母亲卷起裤脚,下到水里洗草,一不小心踩到深处,整个人掉进水里,不会游泳的母亲被呛了几口水,却镇定地用双手拍打水花,学着别人游泳的样子,硬是回到了岸边。看着母亲像个落汤鸡般从水里走上来,我却无声地哭了。

……

3

为了这个家,母亲付出了太多的艰辛,我却从未听母亲抱怨过。她是那么爱这个家,爱她的丈夫,爱她的孩子,却唯独很少考虑她自己。

母亲,你的爱是多么无私啊!你把一家老小照顾得妥妥贴贴,把家里家外的事处理得井井有条。您是一位能干的妻子,也是一位优秀的儿媳,更是一位伟大的母亲。

妈,母亲节了,原谅我不在您的身边。本来,我想趁着这个节日,写下一首母亲的赞歌,可是我只写了两行,再也写不下去,我恨我不是诗人。

那就写一篇散文吧,用优美的语言,记录您日常的点滴。然而我掏空脑子却掏不出几句有文采的话,真怕亵渎了您伟大的形象。我恨我不是散文家,起好的开头又把它删去。

罢了,罢了。就用最平实的语言去记录那些美好的瞬间,去书写我心中您留给我的最深刻的印记吧。

我要记住您,一位平凡的农村妇女,却给了我无私大爱的伟大母亲。

妈,母亲节快乐!愿您永远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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