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外放起烟火,透过窗户边看到空中烟火散开,五颜六色的光格外的独特。声音把小镇的氛围渲染起来了,似乎寂静再也按耐不住了。
小镇熙熙攘攘,远处飘来火药味,微微刺鼻,孩童的笑声回荡着,偶尔夹杂着几声归家的呼唤。
他一扭头,“咔……”脖子扭到了。脸上流露出来似笑非笑的表情,还哼出来几声。拿起手去摸了摸脖子,扎心的疼。
这时候真就是歪脖子了,试图把脑袋摆正,眼眶泛起了光。
坐在屋子里,不想起身。莫名的眼泪落下来,落在手背上。他手里夹真一支烟,也不是啥贵烟,就是和天下牌子的烟,烟雾往上飘,再慢慢散开开。
屋子里的猫被吓到了,叫了几声。它变得警惕起来,爪子亮了出来,看到是遇到冤家死对头了。
它一窜到凳子底下,悄咪咪地隐藏起来,尾巴灵活的扇动着地面,胡须颤抖了几下,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似乎在找准时机出手。
扑咚……他本以为是猫在玩耍,也没扭头去看一眼,就听到后头的猫在战斗,不时发出来爪子在墙角发出来刺耳的声音。
平时猫真的像极了一个戏子,习惯了自娱自乐。他也是见惯不怪了,便也安好坐着嘀咕说:“死猫,別把我的家弄得鸡飞狗跳的,真是欠收拾了。”
这一骂,牵动到神经了,脖子真可是钻心的疼。整个人歪起脸,咧着嘴,一副老太爷模样,连同脚跺了几下。
手一抖一抖,烟头上的火心掉下来把外套给弄了一个窟窿眼。顿时间,白色的寸衫有了黑圈,格外的显眼。
他连忙起身,拍了拍火心,可还是没能挽救好端端的一件外套。火心掉在地面上,他一脚给踩熄灭了,心里更加的委屈,一股心酸泪。
猫猥琐从另一间屋里慢悠悠从门缝隙探出头来,可真是漫不经心地埋着头,嗓子里发出来“哼……”声。它嘴里叼着一只老鼠,尾巴从猫嘴角处落下来。
他微微转身一看,眼睛瞪得老大了,眼眶里还有未干的泪水,跑去门背后,他使劲挥手说:“啊……死猫,快出去呀。別吓死我了。”
这晚上小镇的人家可是欢乐声传来,孩子的声音很清脆,大人则是应和着笑起来,在不远处玩起烟花和鞭炮。
只有他一个在家里,显得格外的冷清,心都凉了。情绪还没平复下来,电话铃想起来了,是他老妈打过来的。
他本以为可以找到一个人倾诉一番,立马滑动接电话的按键,脸上流露一丝笑容,正准备开口说话,电话里头老妈就像夺命环炮轰炸机。
“喂,儿子啊,妈知道你长大了,再也管不动你了。找个媳妇儿管管你吧,过年带回来哈!”
他的脸一百八十度打转变,一副委屈巴巴地表情说:“妈,我没人要了。你儿子崴脖子了,你咋不关心一下?外面的姑娘是多,总不能去租一个回家吧。”
电话里头压根啥都不听,他老妈态度很坚决,又继续说:“你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反正我彩礼钱准备好了,你记得带姑娘回家哟。”
他从沙发上起身,眼睛放光芒了,连忙说:“妈,你咋来这么多钱?不会抢银行了吧?”
老妈说:“那可是我的老命钱啊,为你操碎了心。你就不能盼点好吗?”
反正挂完电话,他拿起抱枕捂着头大哭一场,使劲哭了起来,就连那只土猫也被吓跑,从窗户上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