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然在抗议着,小小声的,都没敢大声喊出来。她眼泪哗哗的流着,她隐忍着。她似乎就是这样一直隐忍着,才使自己走上这样一条路,一条不归路。
他身下的她,不再挣扎,头偏到一边,咬着嘴唇,嘤嘤地哭着。
他的心被触动着。为什么她都不知道反抗,为什么都不知道大声哭出来,这个样子的她,他下不去手。刚才那种生理的冲动,被这滴滴泪水浇灭。
“不要哭,我不碰你。”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以往的他都是随着自己的性子,管他三七二一,办了再说,而且以往的女人都是自己贴上来,哪里见过这种小白兔型的。
她控制不住自己,还是哭着。虽然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是他在身边,危险仍在,她害怕。她是小镇上长大的孩子,城里的规矩她不懂,遇到这样的事也是头一遭,她是真的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在这陌生的地方,身无分文,就算现在放她走,她也不知道去哪里。她哭的不仅仅是现在这局面,还有自己的身世。
“你怎么还哭?我都说了我不碰你,你不要哭了。”他忍不住地帮她抹泪水,他的心一紧,揪着好疼。第一次这样的感受,这个女人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吗?
幼稚见他态度缓和,估计是良心发现,应该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了吧,姑且缓缓,自己该怎么办?走出去然后无家可归吗?或者是去找警察叔叔?但是现在这个点了,是不是不方便?那要不干脆睡一觉再说吧,被抢了手机钱包和行李,饥饿和疲惫已经让她睁不开眼。
司马空看她哭着,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不擅长,也不会。他起身去洗手间洗了个冷水澡,待他回来的时候,发现她,竟然睡着了,睡着了。
他坐在她的身边,细细观察着她的小脸,那么瘦,一个巴掌都可以盖住的小脸,长长的睫毛卷翘着,眼睛紧闭着,呼吸均匀,大概睡得挺香的。这小白兔也太放心他了吧。
他不懂自己现在的情绪,在这种时刻,他竟然感到无比的安心。好像很多年都没有过这样的感受,自从5岁的时候母亲离他而去,他就再也没有这么安心过。当时母亲提着行李,笑着跟他道别,说去马来西亚旅游,不知怎么的就再也没有回来。父亲跟他说是因为飞机失事,无一幸免,他母亲刚好在,他不懂为什么母亲突然要去旅游,为什么又突然就不在了。小时候看到别人母亲的好,总是躲起来一个人哭。父亲太忙了,没有时间管他,家里有很多佣人,安排着他的饮食起居,生活上他什么都不缺,唯独缺爱,母亲走了,好像全世界都走了,没有人爱他,他感受不到任何温暖。
现在她在他身边,均匀地呼吸,带着体温的身体,温暖的。他忍不住的伸手抱住她。头靠着她的颈项,他竟然安心地跟着她睡着。她似乎有种魔力让他安心,他好久都这么安稳地睡过觉。
半夜,好热的感觉,又口渴,幼稚迷糊地醒过来,发现自己睡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大脑飞速地思考着,这个人是车站遇到的,不知道名字的哥哥,到酒店的时候他似乎不正常,对她有点过分,可是也没有发展到什么不可挽回的境地,暂且原谅他。那现在,她该怎么办?还是说该偷偷地溜走?可是大半夜的溜到哪里去?她胆小,不敢走。她动了动身子,还是起来喝点水吧。
她慢慢拉开他的手,从他胳膊下钻出来。看到电视边上有个热水壶,径直走过去接了水,插上电。按下开关后,几秒钟,热水壶哗哗第响了起来。
他被吵醒了。他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小白兔蹲在热水壶边上,一直观察着。
“你在干嘛?”他不禁问她。
“我...我...我烧点开水,没想吵醒你。”她低着头,害怕他会再次做出什么她不能反抗的动作。
“酒店有矿泉水的,喝这个。还有,不要用酒店的热水壶烧水。”司马空说着顺手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为什么不能用热水壶烧水?”幼稚接过水,咕噜咕噜几大口下肚,但是忍不住好奇为什么他会这么说。
“因为有人在热水壶里煮内裤,所以你不要用。不是跟你开玩笑。”司马空并没有开玩笑,这是他独特的癖好,只为了把脏东西放热水里消毒。这还是很久以前,他的好朋友南宫绝告诉他的,他说你把所有不开心的事情都当作这脏裤头,煮煮,消消毒,你的心情会变好的。因为这是酒店特意为他留的套房,所以他一直在他这私人的空间里这么做,任何人都不知道。
“噗嗤,为什么?有这么变态的人吗?这样得有多脏啊。”幼稚把嘴里的水喷出来,边搽着嘴边说。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这样的人是受着中国九年义务教育长大的人吗?看来,义务教育普及得还不够全面。
“你别问那么多,反正听我的没错。”他知道脏,但这是专属他的内裤清洗壶,谁人也管不着是吧。
“哦。哥哥,我饿了,有吃的吗?”幼稚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想着自己饿,不忘给自己要点吃的。
“你,这种时候,你还能顾着肚子饿?你不怕我吗?”司马空故意说着,他搞不懂这个小脑袋瓜里想着什么,但是他却拨通了前台的电话,吩咐着送点夜宵过来。
“我是真的饿。昨天被抢了手机和行李,我就没吃过东西。”幼稚故意委屈地撇着嘴,装下可怜吧,他这样的也不像没钱的,叫个吃的还是没问题的。
“过来。”司马空命令着她。
“你想干什么?”虽然听见他叫了吃的,但是也要时刻保持着警惕。
“你不要紧张,如果我真的想对你做点什么,早就做了,还等现在吗?你过来,帮我按下太阳穴,被吵醒了,头疼。”司马空故意说着,不过是骗她过去,想离她近一点。
“哦。哥哥,你真的有先天性的遗传病史吗?”幼稚听他那么说,也有道理,还是过去看看。
“我...”这小白兔,思想真的太单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