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啃着一个面包一边在赶公交车上班呢？那样的日子应该会很有奔头。
人们都不说话，被闷在一个大罐里。冬天还好点，夏天就得小心翼翼一些。里面都是小人物，他们往往不会思考多余的事情，脑袋里永远装着白日梦，钱够花就行。
还会用有限的钱装饰出百变的花样来。足够自信，肯定不俗。
啃很多次的硬面包，雪菜包子。喝口热水是件很重要的事。
她也忙忙碌碌。还觉得自己置身大都市多么骄傲。不知道自己会老下去，觉得所有人的生活都如此。
像一只羊长出了翅膀。这么出去飞了一圈，遇到了很多温柔的事情。记不得有几个眼神。它咩咩地叫，吃草，看天空，做白日梦，打哈欠。懂得感恩所有的遇见。
多好。
那个啃半块面包的姑娘，她其实是一只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