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记·日歌(贰佰叁拾柒·2019.3.10)
从未失去的过往
1
既是已然经历过的
又何从能够失去
既是可以抹去的痕迹
又何以要因为遗忘而哭泣
每一刻流逝的岁月都已经属于了你
那一点一滴堆积的苍苍老矣
只是一尊未完成的雕塑
用厚重的白发和粗糙的肌肤
来装扮自己
看一眼身外的世界，还未清晰的是未来
看一眼镜中的自己，还未碎裂的是过去
2
其实每一段岁月
都出生入死在历史的怀抱里
每一个人都为历史披上了一件花花绿绿的外衣
即便历史已然腐朽成灰
也不要说自己还没有走得进去
窗户为谁而开
大门为谁紧闭
你张开和紧闭的眼睛
早就是历史的瞳孔里一粒漂浮不定的米
在一片湿润的水田里
等待饱满的收割
或者枯萎的抛弃
3
如果火焰的希望就是让万木成灰
就不要在灰飞烟灭时
才张惶的问曾经的森林在哪里
如果水流的希望就是让千山成海
就不要在恶浪滔天时
才悲凉的喊曾经的原野在哪里
此刻的时间与烟雨呀
就是被过往的云彩所凝聚
你站立和端坐的地方
还能有什么可得到
还能有什么可失去
4
从此到彼
只有一段时间是最准确的距离
只因为看不到尽头
才会开始选择
什么样的故事可以保留成为记忆
什么样的光阴可以遗忘烟云散去
欢欣的欲望总在此时充满生命的血液
悲伤的疼痛就在彼时留下灵魂的叹息
这就是过往的交织呀
不论肉体是如何的疲惫忧郁
灵魂都要离去，不愿安息
5
年复一年的历史其实并不遥远
四季轮回的光阴其实并不漫长
从任何一面镜子里
可以看到所有的过往
就是此刻的景象
从一个地方
变成另一个地方
瞬时洁净，刹那肮脏
就像新生和死亡的肉体
不论污秽遍体还是沐浴薰香
跳动的，都是同一颗心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