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3-31《目送》p104

一个人,又怎样

“有些路啊你只能一个人走”完:


跌倒,牵挂,散步,回家,幸福,这些字眼出现在她的文字里,别有一种温情,就像吃惯了川菜的辛辣,偶然吃到川菜中集大成者-开水白菜的惊艳,当然,开水白菜岂止是不寡淡,简直鲜美与清香完美融合,好吧,其实我没吃过,但是这道菜有关的文章看了不少,不能想,不能想,津液收不住了。

言归正传,我们还是聊聊书吧。

这一章节中,着墨最多的是和母亲的点滴,温情而感伤。

患了脑萎缩的妈妈,那个搭了“时光机器”来到这里但是再也找不到回程车的旅人。

每次到屏东去看妈妈,还没到时先给她电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愉快的声音传来:“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可是我知道你是我喜欢的人。”

“猜对了,”我说,“我是你的女儿,我是小晶。”

“小晶啊,”她说,带着很浓的浙江乡音“你在哪里?”

我认真细致地“摆布”她,她静静地任我“摆布”。我们无法交谈,但是,我已经认识到,谁说交谈是唯一的相处方式?还有什么,比这胭脂阵里的“摆布”更适合母女来玩?只要我在,她脸上就有一种安心的平静。

指甲油玩完了,空气里全是指甲油的气味。我说:“明天,明天我要走了。要上班。”

她有点茫然,“要走了?怎么要走了?那---我怎么办?我也要走啊。”

把她拉到梳妆镜前,拿出口红,“你跟哥哥住啊,你走了他要伤心的。来,我帮你化妆。”她一瞬间就忘了我要走的事,对着镜子做出矜持的姿态,“我啊,老太婆了,化什么妆哩。”

可是她开始看着镜中的自己,拿起梳子,梳自己的头发。

她曾经是个多么耽溺于美的女人啊,六十五岁的时候,突然去纹了眉和眼线,七十岁的时候,还问我她该不该去隆鼻。多少次,她和我一起站在梳妆镜前她说;“女儿,你要化妆。女人,就是要漂亮。”

现在,她的手臂上布满黑斑。

现在,她不记得她的女儿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甚至孙子都已经成人,她还记得,待会小晶上学要拿伞。

时光,是停留还是不停留?

记忆,是长的还是短的?

一条河里的水,是新的还是旧的?

每一片繁花似锦,轮回过几次?

儿子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认真地说:“我不是要你做给我吃,你还不明白吗?我是要你学会以后做给你自己吃。”

难怪做菜这篇要叫做“为谁”,人们为宾客,为朋友,更多的是为家人,愿意花上一天的时间,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却从难得为自己静心准备一餐。在家时,有父母,无需做饭;年轻时,为工作,为梦想,不曾有时间做顿饭给自己吃,大多快餐外卖解决;后来,结了婚,有了孩子,却只想,孩子吃啥补钙锌铁维生素,今天吃什么能哄得他多吃一口;再后来,孩子大了,离家了,自己也终于清闲,可以好好做顿饭了,却没那个兴致,孩子都不在,随便吃吃就糊弄过去。

人家说,人心是需要哄的,你要每天对她说好听的话,激励她,称赞他,她就会卯足了劲好好工作。

其实,胃也是个娇气的小姑凉,你要好好对她,用健康充足的食物,供养他,取悦她,她也会好好努力帮你吸收养分的。

善待自己,多一点关注给自身,这幅皮囊虽说不甚美观,但也运行得当。没有功劳,苦劳也是大大的。

ps:这名字真是书里面的,跟我无关,要怪只能怪普遍性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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