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色达五明喇荣寺佛学院,被漫山遍野的僧舍所震撼。
色达—甘孜
从色达县城清早起来就去二十公里的五明喇荣寺佛学院。
云层很厚,厚的没有日出。整个佛学院都坐落在群山之中。
做为世界上最大的佛学院,壮观程度震撼了每一个第一次来这里的人。漫山遍野的红色僧舍小木屋,围绕着半山腰金碧辉煌的大经堂。路上行走的都是僧侣。
这么震撼的场面,我很想痛哭一场——没有阳光的色达在镜头里是一个灰色的色达,拍不到漂亮的色达,虽然没有失恋痛苦,但也有入宝山而空手归的感觉。天色阴沉,只有接受残酷的现实。没有光线的照片平淡无奇,没有蓝天白云的色达不如叫灰达。
沿着朝山顶的台阶小路登山,朝那座金光闪闪的坛城前进,在4000多米的海拔上爬山,有点吃力。几个同伴因为高反不得不留在车里休息。
在一个到处插满经幡的山坡上,发现一只秃鹫的尸体,天葬台应该在附近。对于天葬,一直是想看又不想看的心态。去的时间点没有天葬,匆匆路过。
色达佛学院也招收汉族人。路过的有些僧侣说着不同口音的普通话,讨论着各式各样的话题,比如买了个什么配置的电脑,最近国际形势如何。
在这广阔的高原,满大街都是出家人的地方,觉得自己随时可以勘破红尘。
色达是僧侣们心中求学的圣地,是心目中拍摄宗教人文和风景的圣地。我想在大经堂里聆听法王讲佛学,即使有半天也好。这座学院要毕业通常要6年,特殊学科要13年,僧侣们修满课程之后就能成为法师。在我看来,这年限也是对耐心的考验。
山上没有自来水,所有的喇嘛和觉姆(女僧侣)需要到山下把水挑上去,也是对修行人的考验。佛学院有严格的戒律,男女生活区分开,即使是居士区也分男女居住区,不能互相串门。喇嘛和觉姆也不能一同结伴走路、转经。
在转经殿遇到乞讨的居士
这里洋溢着祥和的气氛,稀薄的空气里夹杂着经书的味道。藏传佛教中的密宗修行密法正行之前,要学习五个加行。每个加行有特定的密咒,每个密咒至少要念满十万遍,难怪在这里修行上课,要这么多年。
还是留在红尘中继续过我的众生皆苦的日子吧。
在山顶的转经殿,遇到一个穿着脏兮兮的红色袍子、一副高原阳光黑的面容的居士找我要钱,小声的说自己在外面打地铺好多天了,因为没有钱租房子住,这里的房子租房比较贵。他诉说他的窘况的时候有些急促不安,戴着眼镜,看上去像个读书人。我对读书人向来都抱着强烈的同情心,于是把身上的零钱都给了他。
他没有想到我真的会给钱,大概是被太多人拒绝过的经历让他有些紧张。他接过零钱,双手合十,不停道谢。
我围着转经殿转过几圈后,发现他在屋檐下的石凳上靠着晒太阳。双眼有些茫然,我有点后悔给他钱,因为这样会让他勘破红尘的难度增加,生活的艰苦和现实的残酷应该是对他最好的安排,有句不是说,一切都是他妈的最好的安排。
短暂的停留就要离开
中午时分,队伍会合,土豆和雷暴婉转的表示想停留一晚的意愿。
土豆说,想留下来观看傍晚那精彩的僧侣们的日常辩经活动。
我说,你又听不懂藏语,就看见他们做着手势,呔的一声,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有时候怒目而视、手挥念珠、单脚独立并大力击掌,不知道还以为这是打架前的铺垫。
群体辩经更像是打群架前的吵架阶段。
真不忍心破灭他们好学追求真理的上进心,可如果留下来多停留一晚,会打乱后面的行程安排。作为队长,我坚决否决了他们的想法——这大概是我在这个临时的民间组织里唯一的权力。
现在回想起来,没有什么不可以改变,包括一次旅行中的行程。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永恒不变,永恒不变是一种单纯而美好的愿望。
傻瓜才会信吧,这个世界这样的傻瓜还有很多,也许这也是红尘中的一股清流。
错过色达,是这次川西行的一个遗憾。人的一生,有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遗憾。悲剧比喜剧更能打动人心,这次川西行就很悲剧,没有打动别人的心,但伤透了我的心,从色达开始,天气就没有好过。
好的天气也需要缘分,所有一切无法用科学原因来解释的事物,都可以用缘分来解释。
缘分这东西,真的很难说。
前往甘孜的路上都是雪山,当夜停宿甘孜州县城。
请期待下一篇:《甘孜——新龙》
秋天的甘孜州很美,跟着导航我们差点奔向西藏,迷路到白玉县。为了赶时间去新龙,走了一条荒废的小路,夜里在新龙客栈遭遇离奇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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